“老父尚在,某怎忍手足相残令他伤心!”
“不是某说公子。”张燕急道:“河北袁家,经官渡、仓亭两战早已元气大伤。公子欲得河北不过举手之劳,何须受小人闲气?虽是兄弟,袁熙、袁尚可曾将公子视作手足?彼既不仁,休怪公子不义!干他便是!”
“某向来听闻人不孝而不立!”袁旭说道:“老父自官渡之后,身体便是每况愈下。常年在外某未能克尽孝道已是心中不安。又怎能因二兄、三兄之过,惹得老父烦心?”
袁旭不肯借助黑山军之力夺取河北,张燕也不好再劝。
他向黑山军将士喊道:“若无公子我等与家眷早成太行枯骨!我等代黑山军数万将士,敬公子!”
数百黑山军端起酒碗向袁旭喊道:“黑山军将士,敬公子!”
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袁旭说道:“某敬黑山军将士!”
黑山军投效曹操,张燕却肆无忌惮的迎接袁旭。
围坐火堆,又与袁旭饮了两碗,张燕问道:“公子打算何时审问凶犯?”
“今日晚间。”袁旭说道:“某虽知何人从中运筹,却须真凭实据,回到邺城方可行事!”
张燕向一个卫士招了招手。
卫士小跑到他面前。
贴在卫士耳边说了句什么,卫士应声离去。
“坐实罪名,公子打算如何?”呼奴邪问道。
“须给甄姬讨个说法。”袁旭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何人出的主意,某便让何人为此付出代价。”
张燕、呼奴邪都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