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轿子,实则是两根木棍中间绑缚厚厚的麻布。
坐在轿子上的,正是与袁旭从濮阳杀出的沮授。
濮阳之战,袁旭身受重伤,赵艺单手持枪,背着他冲出重围。
沮授则在那一战中失去双腿。
两条腿还在,却是坏了经脉已经无法行走。
马义行礼道:“见过沮公。”
“将军可是要去探望公子?”
“正是!”马义回道:“若某当日也在公子身边……”
“濮阳一战公子虽败,却输的惨烈!”沮授叹道:“我军万余将士,其中过半乃是黄巾。曹军杀来黄巾当即溃散,公子率不足五千袁家将士奋起拼杀,曹军折损甚巨。赵将军单骑驰骋,挑杀五员曹将。”
“兵力太少,力不从心呐!”沮授摇了摇头。
正打算去探望袁旭,沮授却拦住他说起濮阳之战,马义不解地问道:“沮公说这些作甚?”
“将军曾追随公子与曹军对峙,后因公子委派而离开。”沮授说道:“濮阳之战,唯有赵将军一人在公子身边,将军虽是无过,众人又将如何看待?”
马义一愣:“沮公之意?”
“先不要去探望公子,待他醒转再去。”沮授说道:“夫人虽是深明大义,不至责备将军,然而见到将军,心中却必不好受!”
“多谢沮公提点!”马义拱手谢道:“末将先行告退!”
沮授回礼,目送马义离去。
马义背影越来越远,沮授低头按着双腿,嘴角勾起一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