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之前儁乂曾说过,许都必非空城,此战定将全军覆没。”凝视逢纪,袁绍说道:“三千将士化为乌有,元图着实好计!”
“袁公!”袁绍有怪罪之意,逢纪连忙说道:“听闻出城曹军仅六百骑,张郃麾下彼时尚有近三千将士。两军兵力悬殊,此战败得蹊跷。”
袁绍问道:“如何蹊跷?”
“若是强攻,守城敌军奋起反抗,张郃无法将之击破尚可理解。”逢纪说道:“兵败却在城外,敌军数量不如我军,犹自溃不成军,袁公不觉其中有诈?”
袁绍也觉着张郃败的古怪,经逢纪提醒,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元图是说……”
“张郃早有悖逆之心。”逢纪说道:“据说曹军出城列阵并未趁夜突袭,彼率军迎击,近三千将士竟不是曹军六百骑兵对手。他本可全身而退,却遭曹军俘获。袁公不觉此事意味悠长?”
本就有所怀疑,逢纪如此一说,袁绍更觉张郃败的古怪。
“元图以为此事应如何处置?”袁绍问道。
“张郃谋逆,不久必将投效曹操。”逢纪说道:“袁公可诛其家人,以免日后有人效尤!”
看向审配,袁绍问道:“正南以往掌持法度,此事应当如何?”
“某附议!”
欠下逢纪人情,张郃出征之时审配未有阻止。
张郃兵败,追究下来他也有牵扯不开的关系。
逢纪有意把罪责栽到张郃头上,审配当然只能配合。
“即刻擒获张郃家人问罪。”逢纪、审配意见相同,袁绍不再迟疑向门外卫士下令。
邺城监军正是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