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田丰咧嘴一笑:“某大限已到,已活不过今晚!”
“袁公不至如此薄情。”看守说道:“田公放宽心,逢公来此必是放公出去!”
田丰没再吭声,缓缓闭上眼睛。
没过多会,他听见看守招呼逢纪。
逢纪的脚步在监牢外停下:“田元皓,可知某来作甚?”
“大好河北毁于你等之手!”田丰坐起,吐出口中干草把玩着衣襟说道:“元图来此,应是奉了袁公之命取某性命。”
“元皓果真是个明白人,当初因何却要顶撞袁公?”逢纪说道:“同僚一场,汝有今日,某也心酸的紧呐!”
“某与汝等不同!”田丰说道:“汝等谄媚行事,一应所为只为一己私利!某明知袁公必败却不说出,食人俸禄心何安哉?”
“心倒是安了,人却要死了!”逢纪说道:“念在同僚,某许汝个自裁,如何?”
“自裁与砍头有何不同?”看向逢纪,田丰淡然一笑:“无非一死,粉身碎骨与留下全尸并无多少分别!”
“明日一早,某替汝收尸!”
田丰的态度令逢纪十分不爽,他甩下一句扭头就走。
“元图好走,某不远送!”逢纪身后传来田丰怪里怪气的声音。
逢纪离去之后,看守来到监牢外:“田公……”
俩人对话,他听的真真切切。
田丰被关押进来只因当初顶撞袁绍。
袁绍败了,理应心知犯错,将他放出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