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相貌敦厚,袁旭却看出他目光敏锐,眸中闪烁睿智的神采。
除了睿智和敏锐,他脸上还流露着倔强。
正是骨子中流出的倔强,让袁旭觉着,他一定不招袁绍待见。
袁旭若知道阻止出兵之人正是沮授,决不会觉着奇怪。
沮授若非耿直,也不至于来到河北多年,始终不受袁绍重用。
“则注有何见地?”
袁绍一语出口,立时印证了袁旭的猜测。
袁旭听出他语气中透露出不快。
沮授却好似浑然未觉:“袁公新近击破公孙瓒,将士疲敝正应休整。理当勤勉政务,劝课农耕。至于曹操,盘踞黄河以南,终难养成大患。数年之后,河北军粮丰足、将士精壮,当可大举南下一战破曹。”
“此言差矣!”逢纪走了出来向袁绍一礼:“兵法有云,十倍于敌当可围之;五倍于敌,当可剿之;一倍于敌,当可决战!曹操麾下多少兵马?当年招降之三十万青州军?陈留征召两万精锐?不足千人的虎豹骑?”
逢纪话一出口,亲近袁尚的一群僚属都是哈哈一笑。
沮授并不以为忤,出言反驳道:“曹操养精蓄锐,兵马不多,却非公孙瓒可比。”
“怎不可比?”逢纪说道:“公孙瓒坐守易京,城高池坚,麾下兵马众多。且有精锐白马义从,往年纵横北地全无敌手。那又怎样?袁家大军一至,公孙瓒还不是落个焚身而亡?公孙续也遭屠各砍去头颅!我袁家气势正盛,某以为此时出兵,恰是时机!”
“显甫,你如何看?”沮授还想再说,袁绍向在坐的袁尚问道。
“父亲若决定出兵,孩儿必当身先士卒!父亲若决定缓图,孩儿也将劝课农桑!”
“废话!”袁绍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袁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