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缓缓摇头,“她昨晚随朕作战,后来走散了,迄今下落不明,更早之前……她没说过特别的事情。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真是个嘴严的姑娘,可惜……”慈宁太后叹息一声,“陛下去问景耀吧,还能见到陛下,我已无憾,该休息一会了。”
“是,太后。”韩孺子困惑不解地退下,回到自己的寝宫,本想让刘介立刻传景耀,可事有轻重缓急,他得先顾及别的事情。
“一个时辰之后叫醒朕。”
“是,陛下。”刘介看上去并无疲态,虽然他很可能也是一天一夜没睡。
“刘公辛苦了。”韩孺子道。
“陛下率兵在外苦战,宰相领兵在内死守,臣等毫无作为,在宫中等候消息而已,哪来的辛苦。”
韩孺子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他必须休息一会了,好积聚精力处置更多事情。
一个时辰之后,几乎是在听到刘介呼声的同时,韩孺子自己也醒了。
头昏脑涨,比没睡之前还要痛苦,但是精力的确更充沛一些。
“传景耀,你们随朕一块去勤政殿。”
已是深夜,宰相卓如鹤等人仍守在勤政殿里。
“崔太傅派人送来消息,他已率兵到达白桥镇,占领了一座敌军营地,准备休整一夜再追敌军。臣也派人送去陛下的旨意,请崔太傅稍待,等京城守军明日赶上之后,一同进军。”卓如鹤简单报告情况。
韩孺子扫视一圈,目光落在瞿子晰身上,稍点下头,随后向宰相问道:“守城之策是谁制定的?”
卓如鹤不会抢功,侧身道:“瞿御史全权负责守城。”
瞿子晰这才开口,“臣负责守城,但出主意的另有他人,墙内建墙是花缤之策,以火攻火则是谢存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