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柴家曾在夺位时支持过陛下,萧家出了一位敌前殉难的萧声,结果却都没有得到陛下的信任与重用,柴悦同掌南、北两军,自家人并未得到好处。”
崔腾点点头,“他们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给他们传话,让陛下做些让步,我想……我想……”
“你想与其让陛下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不如你居中传话,既能向外人显示自己的地位,又能立一功。”
崔腾嗯了一声。
“唉,崔二啊崔二,你可真是……舅舅果真不知情?”
“父亲不知情,他听从妹妹的建议,打算退隐一段时间,他提醒过我,让我老实留在陛下身边,不要参与……”崔腾心里空落落的,“我真蠢,竟然会与陛下作对,陛下一定气坏了。”
崔腾的确很蠢,东海王将这句话埋在心里,说:“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吧。”
“陛下……还会原谅我吗?”崔腾期待地问。
“我可不知道,但是我想,陛下既然没有直接找你对质,而是派我来和你谈谈,大概就是要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抓住,我一定抓住,可是……东海王,你教教我该怎么做?”
“你肯听我的话?”
“听,你说的话我全听,就像小时候那样。”
东海王嘿了一声,“陛下可以撤换一部分官员,但那意味着陛下与朝廷的关系会更加僵持,乃是下下之策,明天一早,如果告病的官员都能回到衙门里,陛下自然不必撒换任何人。”
“我去说,明天早晨谁敢不去衙门,我亲自去家里把他拖出来。”
东海王笑了笑,“然后你还是得请罪,真心请罪,任何处罚都得接受,陛下就算要砍你的头,你也得磕头谢恩。”
“我认错了,陛下还要砍我的头?”崔腾捂着脖子,有点舍不得这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