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一些需要处理的私事。”
信函没有封死,张擎看向南直劲,得到默许之后,拿出信挨封扫了一遍,的确都是私事:还某人银两若干,向某人索债若干,向某人表示所承诺之事无法做到,对妻子儿女各提出要求……
张擎再叹一声,收起信,说:“我等必将尽自己所能,绝不至于祸及南兄家人。”
“不必,陛下心细,不可让他看出破绽,而且陛下生性仁慈,绝不会降罪于无辜之人。”
“南兄杀身成仁,请放心,待风头过去,南兄家人自会得到照顾,南兄的几个孙子都在读书吧,听说长孙南冠美颇有令名。”
“年纪还小,看不出什么。”南直劲露出微笑,却没有多说什么,既未夸赞长孙,也没有开口托付,反而道:“前宰相申大人的儿子后年应该参加大试,请张大人记得此事,申大人是不会忘的。”
张擎摇摇头,“这位申大人,从前当御史的时候就沉不住气,现在也还是这样,只要他那个儿子有些才华,何必担心出不了头?同朝为官,难道大家还会故意使坏不成?朝廷自有规矩,大家遵守即可,何必非问个清清楚楚呢?”
申明志听说南直劲得罪皇帝之后,派人进京四处打探,惹得一些大臣不太高兴。
“只要他别做得过分,急迫之情可以理解。燕国相那边怎么样?”
张擎神情微暗,“他还不知情,自以为能够脱罪。唉,这个燕康,也是太急了些,让黄普公惨败一次,失去陛下的信任,也就可以了,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惹来陛下的注意,他还指望着用阴谋诡计遮掩。我想他是在东海国作威作福惯了,全忘了按规矩行事。”
张擎摇头,对燕康感到失望。
南直劲盯着张擎,说:“燕国相愿意逃亡海上,从此不再回归故土吗?”
“什么?他对咱们的计划毫不知情,我一个字也没透露,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张大人与燕国相结交多年,熟知其为人,可以猜上一猜。”
张擎沉吟良久,“燕家全族都在东海国,扎根已久,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