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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再说吧,我现在没心情。”

金纯忠没有强求,与皇帝一样,他也不太相信杨奉会上当。

接下来几天,金纯忠很忙,几乎天天留在刑部,旁听一项项判决。

刺驾与造反都是不可赦的重罪,上百人因此被叛死刑,首犯栾半雄十日后处斩,圣军师等要犯也定在同一天陪斩,剩下的人则按正常程序秋后处决。

云梦泽群盗即将烟消云散,朝廷的关注重点已转为如何治理那片沼泽,以免其再度成为盗匪的藏身之地。

皇帝从狩猎场回宫的第二天,金纯忠才腾出空来,又带着酒肉去见圣军师。

圣军师情绪不错,鼓掌欢迎,锁链哗啦啦直响,开怀大吃大喝,甚至邀请金纯忠加入。

金纯忠婉拒,“我吃过了。”

“嗯,反正你好吃好喝的日子多得是。”圣军师这回细嚼慢咽,吃过之后,将杯盘推开,“有书就有写书之人,直到现在,我也相信写书者还活着。栾半雄大概就是要用这一招诱骗杨奉去找写书者。”

圣军师伸了个懒腰,今天不打算长篇大论,“杨奉不会上当的,没准他对这本书的了解比我还多。”

“什么意思?”金纯忠察觉到圣军师话中有话。

“按照《淳于子》这本书记载的手段,我们游说诸侯、大臣与强盗,几乎步步成功,唯独到了造反这一步,失败了。你可以说我们时运不济,也可以说当今皇帝出人意料,如果不是他当皇帝,我们很可能就成功了。”

圣军师紧紧抓住锁链,脸上的神情仍不甘心,“望气者时运不济,和当今皇帝掌权,都与同一个人有关。”

“杨公?”金纯忠既吃惊又觉得可笑,“你想说杨公就是《淳于子》的作者?”

“要不然很难解释杨奉为何这么了解望气者,朝廷之中也只有他盯着我们不放,皇帝的登基也与他大有关系。我越来越相信,他才是真正的下棋者,我们与皇帝,都是他的棋子。我就纳闷一件事,杨奉在与谁对弈呢?”

“谢谢你的酒肉,我可以安然赴死了,如果你有心,或许会替我们盯着杨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