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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服毒大概是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也可能是不想连累他人。”

“那你又为什么去见张琴言呢?”

“她是江湖人,我不放心,于是过去查看。韩宗正应该比我更了解张琴言。”

韩稠面不改色,向容化民道:“正如我之前所说,云梦泽对刺驾一事策划已久,由外围慢慢向目标靠拢,是他们的惯用手段,我愿领失察之罪。”

“韩大人的事情不归我管,我只负责——”容化民指了指对面的孟娥,继续道:“所以你早怀疑在崔府会有刺客?”

孟娥想了一会,“我是陛下身边的宫女,也是侍卫,我怀疑一切地方都有刺客,连皇宫也不例外,不只是崔府。”

容化民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卷纸,展开之后念道:“我在临淄城见过陈氏兄妹,陈喑表示愿意回到皇帝身边潜伏,必要的时候刺杀皇帝,制造一场大乱,配合东面的义举。陈喑声称有办法取得皇帝的信任,其兄陈默愿作担保,于是我们让她出城。”

容化民晃晃手中的纸,“知道这段供状来自何人吗?”

“圣军师。”

“他说的是实话吗?”

“是。”

孟娥回答得如此痛快,容化民反而有点困惑,收起供状,咳了一声,“你这是承认自己参与刺驾了?”

“我不承认,我对圣军师说的话只是脱身之计,并非实话,陛下知道这些事情,他愿意相信我。”

韩稠插口道:“取得陛下信任不正是你的目的吗?”

“我有无数次机会杀死皇帝,没必要非得等到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