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稠哼了一声,“崔府的刺驾呢?也是东海王安排的?”
景耀摇摇头,“东海王没这个胆量与本事,刺驾在他意料之外,但他已经炮制许多对韩宗正不利的证据,想要借机抛出来,我会提醒慈宁太后小心,不要上东海王的当。”
韩稠大笑,“就是这些?景公还会说别的吗?”
“还有一些琐事,是我在东海国打听到的,与另一位太后的身边人有关,与韩宗正无关。”
韩稠犹豫片刻,没有追问,“景公可以随我进宫,请你再将要对慈宁太后说的话斟酌一下,不要让人觉得这是编造的谎言。”
“我说的全是真话,可以当面与东海王对质。”
韩稠再次大笑,“慈宁太后会喜欢的,用不着我帮忙,景公就能在太后面前立一大功。”
“没有韩宗正,我怎么能见到太后?引荐之恩,不敢或忘。”
“我就欣赏景公这种人,今天太晚了,改日,你我一醉方休。”
景耀笑着饮下杯中之酒。
次日一早,景耀与韩稠一块进宫,但他没能立刻见到慈宁太后,韩稠对他仍不是完全信任,让他等在广华阁外,自己先与宰相申明志汇合,与慈宁太后商议过正事之后,才能让景耀进去。
景耀没有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在外面,看着熟悉的景致,偶尔还会看到熟悉的面孔,心中悲愤,暗暗发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风风光光地重返宫中。
等了整整一个上午,连饭都没吃上,终于有太监出来宣召景耀。
景耀趋步入阁,跟在太监身后来到楼上。
慈宁太后端坐在椅榻上,宰相申明志坐在太后右手的一张凳子上,韩稠没有座位,挺肚而立,而带戚容,还有几名太监与宫女守在太后身边。
景耀立刻上前几步,跪地磕头,向慈宁太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