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就住在崔腾隔壁院里,听完两人对邓粹的“控诉”,问道:“你们听说什么了?还是看到什么了?”
樊撞山一愣,“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只是我,刚才我说的那些事情,其他将领也看到了,一问便知。”
“对啊,有谁会‘明摆着’背叛皇帝吗?邓粹再不济也是楚国大将,他想背叛,或者偷偷逃出晋城,或者联络众人直接在城里起事,每天待在家里与妻妾、丫环相处,拿什么背叛?”
两人张口结舌,崔腾不满地说:“都怪你,也不弄清楚就来乱说。”
樊撞山挠挠额头,记得自己一开始只是想通过崔腾提醒皇帝提防邓粹,或者换人整顿城防,怎么突然间就变成指控邓粹谋反了?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事啊。
“呃,抱歉……”樊撞山仓皇离去。
“有勇无谋,谁让他是猛将呢?”东海王看向崔腾,“你也是糊涂,怎么就听他胡说八道呢?”
“我这个……你休息吧,我回去睡觉了。”崔腾转身要走。
“等等,我正要找你。”
“什么事?”
“别装糊涂,昨天你去见崔昭妹妹,回来之后就一直躲着我,今天在陛下面前魂不守舍,肯定是有事,你总自称是忠臣,现在就证明给我看看。”
崔腾脸红了,想了一会,“那你得保证不对外乱说。”
“我是那种人吗?”东海王心想,自己不会乱说,只会有目的地说。
“张氏父女是催情琴师。”
“嗯,我知道。”
崔腾一惊,更不敢隐瞒,“他们被平恩侯夫人收买,要将三妹献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