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心痒难耐,“真跟传说中那么厉害,看一眼就能让人发狂?快跟我说说,她究竟长什么模样?”
“唉,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不想连累你,我一个人倒霉也就算了。”
“少来,就算倒霉我也不怕——邓都尉不也没事,还升官了。”
“嘿,他那是险官、恶官,日后没好下场。你就没有想过,匈奴人几十年没有入关一步,突然冒出来,而且这也不去那也不去,偏偏直扑咱们这里,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因为皇帝吗?”
“我跟你说,你可不要跟别人说。”仆人压低声音,“皇帝和整个晋城一样,也受诅咒啦,真正引来匈奴人的是……”
“天哪,那咱们岂不是……”
崔腾再也听不下去,从柱子后绕出来,怒视两名仆人。
这两人都是三四十岁年纪,没想到隔柱有耳,而且是脾气暴躁的崔家二公子,全都吓得呆住了。
崔腾骂了一句,飞起一脚,将一名仆人踹倒,挥出一拳,打得另一名仆人牙齿脱落,随即击出第二拳,仆人下意识躲避,崔腾的拳头重重打在柱子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握着受伤的手,连蹦带跳,不停地怒声咒骂。
两名仆人终于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崔腾追了几步没追上,怒声喊道:“我记住你们两个了!”
崔腾怒不可遏,抬脚往柱子上踢去,结果还是他输,一瘸一拐地走向跨院,恨自己不能身高十丈,将整座王府踏平。
战事紧张,守门的卫兵都没了,崔腾用完好的右手砸门,嚷道:“开门!开门!”
院门打开,平恩侯夫人惊讶地说:“兄弟,你……你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崔腾不理她,直接走向正屋,丫环婆子们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他闯进冠军侯夫人的卧室。
崔昭躺在床上,几天没怎么吃喝了,越发显得憔悴,勉强支起身子,说:“二哥,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