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镜一愣,“洛阳丑王?了解一些,他是与俊阳侯、谭家齐名的豪侠。”
“王坚火与谭家关系怎么样?”
张镜又是一愣,瞥了一眼东海王,他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免不了都会传到谭家耳中,越是如此,他越得实话实说,以显示自己忠于朝廷而不是谭家。
“民间盛传,丑王与谭家仇怨颇深。”
轮到韩孺子微微一愣,“两家因何结怨?”
“谭家生意广泛,洛阳乃天下至中,商旅最多,据微臣听闻,谭家一直想在洛阳开办一家客栈,用来周转人财货物,可是没有丑王的允许,客栈办不起来,两家因此结怨。”
韩孺子忍不住冷笑一声,“听听,这就是所谓的豪侠,侠名为表,利字居中,无官无职,却能争城夺地,势比一方诸侯。”
东海王和张镜都不敢吱声。
“下去吧,每天早晚两次过来报告情况,一有消息,随时来见。”
张境磕头退下,心里轻松不少,只要有事可做,就能取得皇帝欢心。
东海王小心翼翼地说:“所谓豪侠也就这么回事,唯利是图,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韩孺子笑而不语。
中司监刘介进来,“陛下,国子监博士瞿子晰求见。”
“请进来。”韩孺子有意将这位儒生培养成为未来的宰相,因此比较客气。
瞿子晰这回行的是臣子之礼,他对什么场合该行哪种礼仪心里有数,礼部只是按规矩行事,他却能说出一套理由来。
获赦平身之后,瞿子晰道:“听闻陛下传旨大赦洛阳流民,再度开仓放粮,臣特来庆贺。”
东海王笑道:“你又不是洛阳人……咦,不对,你是来庆祝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