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因?何为果?杨公的想法还是太死板了一些,我们看到大势将变,上前轻轻推了一下,势越多变,我们推得越多;我们推得越多,势越多变。顺势而为,也是与势深浮。”
杨奉沉默片刻,“我终于知道平时的自己是多么令人讨厌了。”
林坤山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杨奉是在讥讽他好为人师、喋喋不休。
“哈哈,请杨公原谅我一时得意忘形。”林坤山稍稍侧身,靠近杨奉,“上官盛怀疑你将宝玺藏在衣冠室里,可他已经搜过了,没有找到,那就只剩一种可能,杨公已经将宝玺转交给宫中的某人。”
“还有一种可能,宝玺根本就没碰过我的手,太后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太后的心事已经不能用‘势’来解释了,但我相信,她的确将宝玺给了你。”
“继续说。”
“杨公显然是要将宝玺送给倦侯,以我望气者的眼光来看,杨公做决定太早了一些。”
“嗯,接着说。”
“我能理解杨公的用意,不建奇功,怎得重赏?为此受点苦也很值得。不过奉上宝玺也看时机,时机不同,功劳也不同。北军一至,倦侯以势压人夺得帝位,宝玺不过是锦上添花,带来的功劳还不如杨公眼下所受的捆缚之苦。可要是现在,明日天亮之前,将宝玺送给倦侯,倦侯能用它号令群臣、瓦解南军与宿卫军,这份功劳可就大了。”
“嗯,再说。”
“为杨公着想,宝玺必须尽早送到倦侯手中……”
“真巧,你在为我着想,我却在替望气者着想。”
“呵呵,是很巧。望气者的想法很简单,希望洗去罪名……”
“不行,换一种说法。”杨奉严厉地说,不知不觉又露出好为人师的严厉。
林坤山脸色微微一红,“望气者顺势而为,倦侯的大势最为明显,所以……”
杨奉摇头,“再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