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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站出来反驳,更没人试图报仇。

崔胜与一群将领携带头颅出寨,向外面的南军将士展示,并召集各营将吏进寨拜见倦侯。

韩孺子坐在虎皮椅上,孟娥守在身边,对面十几步以外,跪着瑟瑟发抖的斥候。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韩孺子要先解决一个可大可小的破绽。

“说吧,你带回什么消息?”

“北军……北军……”

“北军怎么了?”

“我们……抓到一名北军奸细。”

原来如此,韩孺子追问道:“是来打探军情的?”

斥候摇头,等了一会才从嘴里挤出几句话,“是从白桥镇过来的,要去满仓送信,被我们……抓住了。”

这是昨天晚上蔡兴海派出的信使,在大道上畅通无阻,进入南、北军交汇地界,却被暗藏的哨兵拦下了。这是一次误抓,两军交接不当,哨兵一看到北军服饰就动手,也不管他是从哪边来的。

韩孺子一愣,他还指望北军尽快南下支援呢,没想到信使居然被抓。他不能发怒,也不能说出真相,“此人是去迎接北军将士的,立刻释放。”

“是是。”斥候满头汗珠,起身要走。

韩孺子对军中事务比较熟悉,喝道:“这就走了?没有军令,你凭什么放人?”

斥候被吓糊涂了,马下又跪下,“是是。”

“将寨中所有军吏都叫进来。”

在赵蒙利麾下,与披甲戴盔的将士相比,手持笔纸的文吏待遇更差,一个个灰头土脸,跟囚徒差不多,数量也少,主簿以下只有十余人,却要为一支万人军队处理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