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重新称帝,太后也需要给天下一个解释吧,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劝服太后。”
萧声再度陷入沉默。
韩孺子向望气者鹿从心笑道:“阁下有何高见?”
鹿从心站在萧声身边,摇摇头,拒绝开口。
萧声站起身,说道:“倦侯……善用奇招,在下佩服,可是治国之道以守正为根基,所以——我还是不能支持倦侯,这句话必须当面说清,以免生出误会,这也是我来见倦侯的最重要原因。”
韩孺子也站起身,拱手道:“萧大人守正不阿,不愧为大楚的中流砥柱,我也很佩服,请萧大人相信,我对任何人都没有私怨,即便是对宰相的看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对殷大人同样没有怨恨。”
萧声告辞,倦侯在这次会面中所说的话,虽然不可相信,但是的确对他有所触动。
望气者鹿从心跟在后面,经过倦侯身边时,停下脚步,终于开口道:“我们知道谁是凶手。”
韩孺子微微一愣,“凶手?”
“她不在京城之内,也不是受保护的目标,我只是通知倦侯一声: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韩孺子笑了笑,“那我会很伤心的。”
鹿从心也走了。
韩孺子从柴家告辞,回到家中,向杨奉问道:“萧声会动心吗?”
“那不重要,他会将倦侯的话向外宣扬,逼迫殷无害做出反应,显出他真正的立场,还有右巡御史申明志,也会受到影响。”
两位御史按惯例是宰相的继位人选,宰相之位的任何变动,都会在两人的心中引起涟漪,殷无害虽已承诺冠军侯称帝之后会致仕,但这种老滑头的话,大臣们不会完全相信。
冠军侯感激殷无害,而倦侯要拿宰相问罪,在哪位皇帝的治下宰相之位会空缺出来,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