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币看着床上的人,说:“我们没带兵器。”
柴悦犹豫片刻,将手边的刀往旁边挪了挪。
“做出决定了吗?”萧币问。
柴悦又犹豫了一会,“不能等围歼匈奴人之后吗?”
“与匈奴人无关。”萧币冷淡地说,“这是要证明你到底是不是柴家人。”
“我姓柴。”柴悦比屋子里的大多数人更有资格称得上是“柴家人”。
“可你却背叛柴家、背叛公主。”萧币稍稍弯腰,盯着柴悦的眼睛,“大家都在,你能解释一下十天前为什么要去援救倦侯吗?”
“崔腾找到了我,援救主帅是我的职责。”
“柴家人的职责呢?公主立誓复仇的时候,你不在现场吗?”
柴悦无言以对,过了一会,他跪坐在床上,诚恳地说:“那时候谣言甚嚣尘上,可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杀害柴小侯的人是金家女儿,与镇北将军无关,他只是恰好在场而已。”
“他还恰好护送金家兄妹北上,恰好放他们进入草原,恰好让他们领着匈奴人进攻大楚。柴悦,这件事咱们早就说清楚了:金家是仇人,倦侯也是。”
柴悦沉默不语。
萧币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这是前天送来的信,公主手书,她还不知道你救倦侯的事,可是对你已经非常愤怒,因为你好像已经铁心要给倦侯当忠仆了。”
“这是大楚与匈奴之间的战争,不是柴家报私仇的时候。”柴悦做出最后的尝试。
萧币冷笑一声,将信递过去,柴悦摇摇头,没有接信,他相信这是真的,也能猜出信里会说什么。
萧币收起书信,“废话少说,你还有一次机会,要么跟我们去攻打将军府,要么用你的刀自尽,以死向公主谢罪,我们给你作证。”
“攻打将军府?”柴悦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这群“柴家人”的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