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开铳。”
各军官此起彼伏的喝令声响起。
唐廷萼大吼一声:“威武!”
一片哗哗的声响,与他一样,右翼第一层的铳兵战士,皆一手托住火铳中腰,用一只眼看后照星对前照星,前照星对所打之人,瞄准自己的目标。
他们专心致志的瞄准着,等待命令。
一声尖利的天鹅声。
“放!”
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叫声。
战斗猛然打响。
一连串轰鸣伴随黑火药燃烧的火光喷射而出,随后化为浓密的白色硝烟,第一个闯军枪兵方阵的前端,活生生被打薄一层,一股股血箭从中弹枪兵们身上喷射而出,然后他们的肉体沉重扑倒在地,还有长矛落到地面哗哗声响。
一片惊叫,被打中的贼兵十分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们大多没穿什么盔甲,最多身上穿一件裲裆,还有裹了头巾,或有人戴了毡帽罢了,哪防得住火铳?其实就算穿了盔甲,比如清兵的双层重甲,也防不住精良的火器。
就算没有打穿他们的双层重甲,但弹丸的强大冲击力,只要打在身上,中弹的骨头与内脏部位,还是会被震伤震碎,穿了盔甲,更多的,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放!”
又是猛烈的齐射,大片硝烟喷射而出,惨叫声不绝,前方流贼,再次滚倒一片,凄厉的哭叫声密集入耳。
这些流贼,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识东路火器的威力,中弹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唐廷萼就看到前方一个流贼口吐血块,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用长矛柱着身体,单膝跪倒,仰着头用力嚎叫,似乎痛苦难言的样子,他的身旁,还有许多人在地上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