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又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他所有的勇气都消失贷尽了,尖叫一声,转身就要跑,他的婆姨,也跟在他的身后。
却见刀光一闪,六子惊恐的头颅,离开了自己身体,却是本队哨总,一刀将他的头劈了。
然后他刀势一转,又一刀劈在猛然惊呆的六子婆姨身上,她惨叫着,拼命求饶,哨总毫不理会,一刀刀将她活活劈死。
他心中涌起快意,以前的自己,只是洛阳城一普通草民,现在,很多人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提着带血的腰刀,厉声喝道:“返顾者死!”
六娘撕心裂肺的大哭,从丈夫身边捡起腰刀,踉跄向前冲去,眼前的一切,就是地狱啊。
云梯终于靠上城墙,本队饥兵,一些男人们,在哨总强迫下,战战兢兢的,提着腰刀棍棒爬上云梯,一个个的,连成一窜。
忽然,最上方一个男人,鼻中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他惊恐地看去,就见上方一桶沸滚的粪汁,正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
“啊!”
云梯上的各人,一个个被金汁淋个满身,沸滚的粪汁烫得他们全身皮肉吱吱作响,皮销骨融,他们不似人声的嚎叫声,一个个从云梯上摔下来。
那哨总,正在云梯旁张望,措手不及下,同样被沸滚的粪汁浇到,声嘶力竭的跳脚嚎叫,然后,云梯上各人,一个个摔下来,都砸到了他的身上,显然难以活命。
“这贼子死了?死得好!”
六娘呆呆看着,然后见城头,众多的檑石抛下来,有几颗,砸在她身上。
六娘口喷鲜血,血肉模糊躺在地上,临死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和元发哥都死了,大囡二囡怎么办?”
南阳守军顽强,这一波的饥民攻势又不成,后方传来鸣金收兵声音,如蒙大赦,攻城饥民们,争先恐后的撤退,无数双的大脚,从六娘、杨元发等尸体上踏过……
不过,仍然是暂退,不久,一声炮响后,又一波的饥兵攻势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