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道:“李夫人,你知道吗?每次鞑子入寇,都是生灵涂炭,惨不忍睹,未知,那些死去的汉人中,那些妇孺孩童,可有张家口等地,这些所谓妇孺们的功劳?”
少夫人高耸的胸脯起伏更为剧烈,她紧紧咬着下唇,感觉自己,又要被王斗说呆了,不过她内心有一个声音呐喊:“不是这样的,不能这样说。”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王斗是一个武人,自己饱读诗书,为何会说他不过?同时,与王斗争论,让少夫人有种异样的感觉,新奇,而又刺激。
她忽然找到王斗语中一个漏洞:“永宁侯言,这些妇孺协同奸商私通塞外,敢问侯爷,你没有出塞吗?你在东路,还有,你将到镇城,你会否不出塞,与胡人交易?”
纪君娇在旁,有趣地听着闺蜜,与自家男人的争论,听到这里,她蹙起黛眉,似乎,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自家的男人,不但出塞了,还大摇大摆出塞,好象与奸商们……
看少夫人紧紧盯着自己,神情跃跃欲试,还有一种争强好胜的样子在内,或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格吧?外表雍容华贵,内心活跃,闷骚性女人,王斗给她下了定论。
他神情轻松,微微一笑:“李夫人,你要注意,这完全是两回事!同样出塞,他们是非法走私,我是合法贸易,这其中道理天差地远,你不可搞混了。”
他说道:“更重要的,他们是资助胡虏,削弱国朝之力,而我是削弱胡虏,增强国朝之力,同样出塞,意义大不相同!”
少夫人无言,她低下了头,说道:“就算那些妇孺有罪,也大可不必开铳,肯定有别的方法避免,她们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妇人,还有孩童……”
王斗呆了一呆,怎么又转回来了?第一次感觉,痴呆文妇,不可沟通。
他强忍怒气,吃了一块雪梨,淡淡道:“依李夫人之见,该当如何处理?”
他瞥了少夫人一眼:“在清源时,也有些所谓的妇孺,围攻你的府邸吧,若她们破府而入,你又当如何?”
少夫人低头道:“不是没有破入吗?再者,妾身在问侯爷,侯爷怎的问起妾身来了?”
王斗道:“当时情形,我的部将处理是对的,别的,我也没有办法,你可有良策?”
少夫人道:“妾身又不是侯爷部将,当时也未在场,只是言,以靖边军各将出众能力,肯定有办法避免惨事。”
王斗揉了揉脸,说道:“李夫人,你知道,仗是怎么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