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各路的官兵们,则是萎萎缩缩的躲藏这些妇孺老人身后。
不过行走时,他们不时大声鼓动,这些人流,也是群情鼎沸,特别那些分巡道中路的军户们。
本路所辖十一城堡,有守备二,操守六,防守三,参将驻扎在葛峪堡,这些地方山多地少,土地贫瘠,所以商贸走私,收取好处,是他们重要的谋生之路。
对这些军户与妇女来说,他们世世代代,都是那些军将卫所官员的佃户,对他们来说,上官就是天,就是地,畏惧恭顺,已经深入骨髓之中。
对上面军将们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随便一煽动,立时义愤填膺。
有点类似后世米国南北内战,大战初起,恼怒的是,首先是那些庄田中的黑人奴隶。
前方离南门不远处,温方亮的左营已经布下军阵,不过黑压压的人流仍然大步前行。
“东路贼,冲老娘这里打,反正以后也活不了,干脆死在这好了。”
“你们的军功,都是杀妇孺来的吧?”
人流中,很多军户妇女一边迈着大脚丫,一边冲前方尖叫。
左营中军位置,很多营部将官气怒之极:“这些愚夫愚妇!”
“穷山恶水出刁民,古人诚不欺我!”
“可恨的赖天禄,可恨的黎建萼,只敢驱使妇孺,如此作派,与鞑虏何异?”
看人流越近,营部中军看着温方亮:“该当如何,请将军示下。”
温方亮看着前方,他俊雅的脸上无比严肃,早没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他若有所思说道:“本将记得,我靖边军军律,没有不准对妇孺动手吧?”
靖边军各镇抚受迟大成影响很大,大部分长着一张死人脸,左营营部镇抚也是如此。
他一板一眼说道:“依我靖边军军律,只需对手持有武器,并有攻击行为,或未持有武器,然有攻击行为,不限男子,女子,孩童,不限汉人,胡人,夷人,不限中国人,外国人,皆为敌人,可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