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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响中,这鞑子虎口破裂,虎牙刀脱手而出,在他恐惧的目光中,揭一凤的铁锤,顺势扫过他的头颅。

大好头颅!

一颗大好头颅,霎间有如烂西瓜,四分五裂,血雨飞扬。

便是揭一凤的马匹快速闪过,还是有一些血肉脑浆,溅到揭一凤的头上,脸上,甚至有一些进入他的嘴巴。

一股咸咸的,甜甜的味道。

揭一凤脑海中下意识闪过一个念头,老子没吃过人肉,原来是这种味道。

似乎思维跟不上本能,迎面过来一杆虎枪,前方那鞑子一身闪亮盔甲,盔管上插着一根雕翎,眼神凶悍残忍,竟是一个前锋营的鞑子。

这鞑子不愧是百战军士,无论是时机还是枪势,似乎都妙到颠毫。不过他唯一犯的错误,就是不该用右手扔武器,使他的力道与预判力,都与前方一个鞑子一样。

两马相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揭一凤身形微错,长长的虎枪枪刃,将揭一凤头上的毡帽挑落,不过他同时右手一扫。

虽只是一扫,但借着马势,力道却是强劲无比。

轰!

他的大铁锤,重重砸在他的右面肩背上,筋骨碎裂之声大作,这前锋营鞑子口中鲜血狂喷,伏在马上奔跑数步后,还是一头载落下来。

不知他临死前,会不会后悔,自己在靖边军面前,不该右手扔出自己的铁骨朵。

疯狂的呐喊声,兵器交加声,双方战士临死前的惨叫声不绝。

这种冷兵器的战斗,是如此的残酷,生命的收割,是如此的快速。不过因为鞑子哨骑冲上前来,大部分使用右手投掷武器的原故,此时的战斗,反而是靖边军夜不收占了上风。

谢一科持着自己的马槊,在高速运动的马匹策得稳如泰山,迎面过来,是一个正黄旗的巴牙喇壮达。

他身材不高,但极为强壮,张着嘴,露出黄黄的犬齿,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叫,给人以野狼般的感觉。他持着长长的挑刀,刚将一个夜不收劈落马下,精光闪闪的盔甲上,还沾着那战士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