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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都听清楚了,一、二层,都待进入二十五步才开铳,而且不得右手持铳,违者,军法处置。”

不比侧翼隔得远远的轰击,这样面对面互冲,二、三十步开铳,一、两秒之内就有可能接触肉搏,所以只有打一铳的机会。而且若右手持铳,这相互间切换兵器的时候,不免手中的兵器准备不及,力道不强。

可能就因为这一点,双方兵器互击后,己方人马损落。

当然,清兵那边,同样有这个问题,他们若敢右手扔标枪、飞斧什么的,可能刚刚扔出,取兵器在右手,对方骑枪马槊已经刺到。

而骑战远远比步战残酷,需要敏锐的预判力,预判力,则需要酝酿。

酝酿的距离,至少需要十步,看准对方的薄弱之处,才能交战而过。

刚取兵器在右手,就想架住对方势谋已久的雷霆一击,很难有人办到,八九不离十,被对方的长枪马槊刺死。

所以前层的鞑子兵,只能用左手扔标枪,铁骨朵什么的,这精度不免差了一点,威力更差。

这点上,手铳倒是占了便宜,当然,后层一些鞑子倒可以右手扔武器,不过距离远了,同样精度差,威力小。

而且,清兵的投掷武器,为了提高准度,一般都是进入二十步内才发射,甚至十步内。谢一科要求手铳二十五步开铳,也多了数步的优势,虽然这精度也不尽人意。

此时己换成己方有优势了,不过对冲对战,伤亡不可避开,众夜不收都是紧咬着牙,没人畏惧退缩。

只要是人,死伤谁都惧怕,不过他们有种种理由,可以克制这种恐惧。

谢一科吩咐下来,众人皆是齐声应答,准备再次作战。

揭一凤的铁锤在手中挥舞一阵,却是看向谢一科,郑重道:“谢爷,我觉得您,还是到第三层为好,我靖边军非寻常明军,没有将官亲自冲锋在前的道理!”

众夜不收纷纷点头:“不错,哪有上官亲自领头冲阵的?我靖边军不兴这一套。”

“谢爷该向大将军学习,从不轻涉险地,如此我等搏杀时,也可安心些。”

马子仁看了谢一科一眼,虽然谢一科身份非凡,不过崇祯九年起,他就与谢一科并肩作战,一起出外哨探,多年下来,实将其人看作自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