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晟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声巨响:“妈的,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你个奸滑小吏,当年多要了老子家多少粮米?”
“你狗屁的邓一脚,你的脚,都是冲斛斗招呼的?”
这一声响,惊得整个酒楼的人都朝这边看来,赖得祥与罗良佐冷汗涔涔而下,劝道:“老赵,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大家都是靖边军一份,应当精诚团结,精诚团结。”
楼上传来一声怒吼:“谁在闹事,想吃军棍不是?”
赵荣晟一凛,甲内韩铠徽诸人也是大惊,别来吃饭,吃出军棍来,连忙加入劝说。
赵荣晟知道闹事的后果,也就趁机下台,朝邓一脚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坐下。
楼上那人还在吼叫:“妈的,兔崽子们个个反了天了,不收束下,不得了!”
却听有人哈哈大笑:“孩儿们叫唤几声没事。倒是老李啊,你任了队官后,更加豪气了。上次就为部下买了几十斤熏肉,火腿,怎么的,今日要为全酒楼的兄弟付帐不是?”
那老李吼叫道:“付个屁啊,都回家吃自己去。”
整个酒楼都在大笑。
赵荣晟记得自己请客之事,甲内兄弟喜欢吃的,喝的,只管上来。
几甲人合成大桌,只管吃喝谈笑,酒酣耳热之时,说起将要来临的辽东战事,人人都是激动不已。
罗良佐一拍桌子,忽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他满面通红,率先吼唱起靖边军军歌《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人长得胖,一般音域宽广,罗良佐特别声音浑厚,一首歌,被他唱出帕瓦罗蒂的风范。
听他歌唱,赵荣晟等人热血沸腾,都拍着桌子合唱:“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