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寒暄,都非常欢喜。
当年二人在涿州都有相同经历,更是填壕好汉的一员,不过后来陈晟入了高寻部,陈旭则入了后勤司。而且二人一个在怀来的矾三堡,一个在延庆的焦家堡,却是难得见面,此时相见,都是不胜之喜。
陈旭三个儿子,也向陈晟招呼,称他为叔叔。
三人其实差不了陈晟几岁,不过父亲与之兄弟相称,这辈份上说,不免矮了一辈。
陈晟看几位贤侄都是甲等军,陈旭的盔上,更飘扬着黑缨,腰上别的腰牌,也是黑色,恭候道:“恭喜陈老哥,已经成为甲长了。”
陈旭微笑道:“这后勤司、辎重营的升职,与别部不同,还是容易的,不比陈兄弟你,一刀一枪打出的军功。”
话是这样说,目光看向自己三个儿子,还是抑制不住自豪。自己几个儿子,与陈晟当年一样,加入了余部新军,也是硬打硬出来的军功,现在都升为了甲等军。
陈晟有些奇怪四人为何不骑马,他们升为了甲等军,自然有马匹发下,转念一想,可能他们以前没有学过骑术。
陈晟笑道:“老哥……”
“啊呼!”
就在这时,十几骑从他们身旁狂奔而过,留下了一地的尘土,让陈晟肚中的话也缩回去。
身旁马车中人,个个吃了一肚子的灰,不由破口大骂,立时天南地北,各式各音汇杂。
陈晟能选为神射手,自然眼尖,短时间内,已经看到这些人皆是衣甲白绒包边,盔上更一色飘扬着黑缨,为首一个,还飘扬着蓝缨。他们腰间,还多别着黑红腰牌。
这代表什么,他们一色的甲长,众多的上等技艺军士,为首一个,更是队官。
陈晟目光深沉:“这些人是谁?”
陈旭见多识广,笑道:“他们原来都是高参将部下,为首一个叫孙学圣,余者几个,分别叫赵荣晟,赖得祥,罗良佐不等,个个皆是悍勇非常。出征流贼归来后,他们多调入乙等军任甲长,孙学圣更任了管队官,现在都是钟将军右营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