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皱了皱眉,他这妻子外表柔弱,其实骨子里有倔强的一面,他道:“秀娘你起来吧,我怎么可能休你呢?”
谢秀娘一歪脖子道:“秀娘无用,不能给哥哥什么鼎助。那纪小娘子是巡抚大人的女儿,哥哥若是娶了她,定能前程无量,比让秀娘做妻子好多了。”
王斗大怒,他喝道:“秀娘,你以为我让纪君娇进门,是看中他爹的势力?”
他猛然察觉自己声音大了点,他放缓语气,柔声道:“秀娘你为何会这样想?”
他一把将谢秀娘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又伸手握住她柔夷,平静地道:“秀娘你想想你夫君的发达路程,从普遍墩军到总旗,再到千户,守备,哪一次发达,不是靠我拿命拼来的?我王斗如有任何借助女子之心,恐现在还只是个普通墩军罢了。”
他看着谢秀娘:“秀娘,我不需要靠任何人,更不需要借助任何女子来博取前程,过去如此,将来仍是如此!”
他语气颇有豪气:“我将来还会发达的,却不需要仰仗纪巡抚的抬举与荫庇。”
他道:“我之所以纳纪君娇为妾,是因为她逃婚也要来寻我,我不忍负她,便给她一个名份罢了。”
王斗静静道:“或许我会纳一些小妾来繁衍子嗣,若论正室妻子,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我可以对你发誓,我王斗如有任何休妻另娶之念,便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谢秀娘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道:“哥,你不要说了,奴信你,奴信你。”
她眼中含泪,却是欢喜无限。钟氏也是欢喜,她道:“我儿这样说,为娘也是高兴。这才对了,古人还说糟糠之妻不可弃,我儿难道还会不如他们?”
王斗道:“事不过三,秀娘你如再说那样傻气的话,为夫真的要严惩了。”
谢秀娘乖乖地点头,嗯了一声。
看着谢秀娘,王斗叹了口气。其实不论是在后世还是眼下的大明,王斗对女子都不怎么在意,没有也罢,有也是锦上添花。崇祯七年他到大明时,与谢秀娘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不过成亲几年下来,也算是同甘共苦,夫妻没有感情也处出感情了。而且这种感情杂合了各样相互扶持,油盐酱醋茶,孩子尿布之类的,比男女间风花雪月带来的爱情更为牢固。有了感情,就有了相互照顾,白头偕老的责任。
老婆是原来的好,王斗也不想寻什么烦恼,娶来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