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娇看旁边几个哥哥姐姐不住冲她打眼色,委委曲曲地跪下了。
纪世维道:“我问你,现在延庆州流言汹汹,言你行为不检,与保安州操守王斗多有……多有亲近,此事可是当真?”
楚氏皱眉道:“老爷,有话好好说,为何如此凶神恶煞与娇儿说话,吓坏了她怎么办?”
纪世维哼了一声:“慈母多败儿,正因为你的宠溺,才让女儿无法无天,现在吴知州前来退婚,老夫已是颜面扫地了你知道不知道?”
纪君娇的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她垂泪道:“女儿不知道为何出现如此流言,只是女儿自小双亲膝下长大,女儿的为人,父亲母亲难道不知?”
她凄凉地道:“女儿知道父亲咳嗽,专门从保安州带了山杏回来,又知道母亲时时腰腿酸痛,也托人购买了保安州当地的葡萄,一起带了回来,还给诸位姐姐与嫂嫂购买了礼物。至于那保安州城操守官王斗,女儿只是感念他曾护送过女儿,州城遇到时,有称谢一二,却绝无那流言所称行为不检之事。”
纪君娇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若是父亲认为女儿有失名节,女儿便以死明志,以表贞节。”
说着她就要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使不得,使不得……”
旁边各人忙七手八脚的拉住她。
楚氏更是一把抱住纪君娇,哭天抢地,只是道:“我的女儿啊,你万万不可如此,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为娘怎么活啊。”
纪君娇也抱住楚氏大哭:“母亲。”
楚氏冲纪世维大叫:“老爷,你可是要逼死我们女儿你才甘心?我这么乖巧的女儿,便是回城时,也记得她母亲腰腿酸痛,她会做那有损名节之事?老爷,你不要糊涂,中了外人的奸计啊。”
纪世维见女儿要自寻短见,也是吃了一惊,看女儿被旁人拉住,这才松了口气。
听楚氏在旁大叫,他只是呆呆地坐在位子上不语。
他的大儿子纪伯清上前道:“父亲大人,此事别有蹊跷,那流言来势之急,颇有令人诧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