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登善几人大叫道:“我等并无罪责,凭什么抓捕我们?我们不服!”
他身前的众家丁也是鼓噪起来,他们挥舞兵器,大声喧嚣。
谢一科又惊又怒,他喝道:“尔等胆敢反抗拒捕?大人有令,有拒捕者,当场格杀!”
火铳的巨响,几个家丁当场被打翻在地,几个火铳兵跃上来,对身前的众家丁扣动板机,每一道火光冒出,就是一个家丁尖叫着被打翻在地。那几个火铳兵退下后,又是一片黑压压的火铳兵移上来。
火药与鲜血的味道在寒冷的空气中传播,先是一片安静,随之是一片惊呼声,再是倒在地上没死之人的凄厉惨叫声。接着谢一科稍显年轻的厉喝声又是响起:“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没想到对面之人真的开铳,看着身旁惨死的兄弟,再看对面黑压压的火铳又是移过来,众家丁都是崩溃了,他们惊恐万状地跪在地上,大声叫道:“莫开铳,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一片的跪倒之人,对面那些铁甲火铳兵手持铁铳,一步步逼来。
“扔了兵器,跪于地上!”
池登善叹了口气,道:“莫作无意义的反抗,见了大人再说吧。”
黄显恩哭道:“我就知道会有大祸,你们不听我的。”
池登善将手上的大刀抛去,沉重地跪倒地上,他的内心已是落入万丈深渊。
郑禹略为犹豫,他手上的兵器还未抛下,就有几个王斗亲卫扑上来,将他扫倒在地,将他的双手扭起。
“乱贼!”
几根火铳的铳柄狠狠砸在他的身上,郑禹痛苦地痉挛着,不由自主地跪下。池登善也被一铳重重砸在脸上,立时血流披注,容色凄厉。他头晕目眩,只隐隐听到身旁黄显恩恐惧之极的变调嚎哭声。
……
知州李振珽似乎第一次认识王斗,他吃吃地道:“王……王大人,乱军数百人,占了州城官军的一半,你是说,将他们尽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