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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国防守官确实是个威胁,不过为了除去这个威胁,让镶白旗土崩瓦解,这值得吗?”

“不若转移到别处城堡,看看有没有人口财帛可以劫掠。”

攻城遇挫,又见城头守军的坚毅勇猛,游牧民族与渔猎民族的劣根性便显现出来,况且阿巴泰还不是镶白旗的旗主,权威不足,他虽有战略眼光,却是制止不了手下将领们的抱怨。

他们纷纷鼓噪,只是不愿意再次攻城,特别是那几个甲喇章京,见自己甲喇中的辅兵纷纷倒在明军猛烈的铳炮之下,已是心寒。壕沟还没填上就死了这么多人,继续攻下去,攻个两天,三天,还要死多少人?

一个甲喇章京一千五百人,就算死个二百人,也是让整个甲喇元气大伤。而且甲喇中的勇士死光了,让他们去做光杆甲喇章京?到时旗中可有人口与勇士补充下来?

看城头明军的坚决,驱赶明人百姓填壕也没有意义,徒然让城头明军大杀俘虏,折损自己军中士气。该地守将更是自己生平仅见的果敢狠辣,他也不会因为驱赶百姓填壕就停止守城。

要攻下这个没有意义的城池,需要流下不计其数旗中勇士的血,他们付不起这个代价!

见盟军与手下部将鼓噪,阿巴泰眉头紧锁,此时他心中己生退意,不过自己大言放出,全军气势如虹而来,却是灰溜溜回去,这不是让他这次军事行动成为一个笑话吗?

以后自己威名何在?镶白旗军士在这城池下折损的士气,又如何弥补?

正在这时,却见东面几骑滚滚而来,看他们的衣甲旗号,却是武英郡王阿济格的部下。

看这些人急急而来,阿巴泰等人都是惊讶张望,阿济格的大部不是在延庆州吗?怎么他们到保安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那几骑急急奔来,远远的他们便大呼道:“武英郡王有令,饶余贝勒阿巴泰,速速从保安境内退兵……”

“我大清兵己攻下明国昌平、居庸等地,我西路军马尽数入关,合东路之兵攻取明国京畿之地。”

……

崇祯九年七月初,清兵入寇,一路攻取独石口,一路攻取喜峰口。

清兵入喜峰口,明巡关御史王肇坤激众往御,不敌,退保昌平。十日,昌平被围,王肇坤与守陵太监王希忠,总兵官巢丕昌,户部主事王一桂、赵悦,摄知州事保定通判王禹佐分门守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