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觉在这件事情上和这群天真单纯的学生仔没有共同语言,三言两语把他搪塞过去,挂了电话赶回横滨准备营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月曜日,来的客人并不多,还都被其他小姐姐们霸占了。这样不行啊,没有客人我的业绩从何而来,没有业绩我又该如何成为头牌,不能成为头牌就意味着我不能随意选择客人……就是好愁!
我特地跑去找妈妈桑,告诉她:“我不怕苦不怕累,就算是变态也无所谓,只要钱给得多就行,能不能让我多接待几个客人。”
“你没关系,我可有关系,”她慢悠悠地抬眼睨我,“我可不能让你砸了我的招牌,自然要慎重地为你挑选客人。”
她特地在“慎重”上咬了重音。
我:……
我觉得你在唬我,并且找到了证据。
拜托,妈妈桑你回忆一下你帮我挑选的第一个客人是什么货色。这哪里算是慎重了,分明就是瞎选的。
想是这么想的,但要是我真的这么说出来估计今晚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说起来妈妈桑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什么客人都能应付的,”我一脸正色地告诉她,“真的,我可以的。”
妈妈桑让我滚,去打扫卫生间也好,去擦干酒杯也好,总而言之不要杵在面前碍眼。
“妈妈桑,我——”
“滚。”
我:……
我灰溜溜地跑了。
站在夜店小姐顶端的妈妈桑,明明都是些见人无数眼神老辣的老油条,但这一位竟然如此眼盲,看不透我的精英本质。
简直就是给我困难的任务雪上加霜!
坐在吧台后一边擦酒杯,一边和艾莉姐闲聊,套取不良黄毛的情报时,我看到有两个人走向妈妈桑,高个的青年拿着笔记本,说了些什么。而妈妈桑明显也认识这两个人,眉头微微蹙起,看着就心情不太好。
能让妈妈桑心情不好的人,肯定不是客人。
我求知地看向身旁的艾莉。
她了然地告诉我:“是横滨的武装侦探社。”
我:……!!!
我一个激灵,立马扭头认真打量那两个人。
高个的青年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身穿一套卡其色的马甲,柑蜜色的小辫子垂在背后,表情严谨而又郑重,看起来就是刻板又较真的人。身边稍矮一些的有一头微卷蓬松的黑发,双手插在沙色的风衣兜里,脸上带着轻佻而又随意的笑,怎么看怎么不着调。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侦探社,还是前几天我同事告诉我的。妈妈桑告诫我,最近横滨不太平,让我晚上不要在外面乱走时,我特地留了个心眼,发信息询问警察厅的同事,并从他们那里得到一手消息。
横滨发生了三起陪酒女被杀事件,死者都是消失了也不会有人重视,也不会有人追究的底层人物,再加上新闻并没有公开,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在公众里引起波澜。同事还神秘兮兮地给我八卦,说公安得到小道消息,横滨军警将这件事情委托给武装侦探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