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七年,李愔封蜀王前往益州,而李佑封齐王领齐州都督,统管齐州,青州等五州军事,又是齐州刺史,得到这个分封的时候李佑自是欣喜若狂,他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比起李愔一个益州,他管辖五州的军事,齐州军政大权在手,还是之藩,在封地上他是作威作福,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可是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他就被狠狠抽了一个嘴巴,李愔被封成都王,军政大权在手,不过这他还能接受,毕竟李愔又要戍边,又要纳税,这二字王的地位还比一字王低了一个等级,但是一年不到,李愔又改回一字王,还取得松州大捷,声震朝野,而益州的商业也是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你们都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让本王和那个李愔一样成为镇守一方的藩王,哼,今日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本王就生气。”

李佑本就是个面狠心黑的无赖,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得到他宠幸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五郎切莫急躁,你李愔再能耐也不过是个藩王,咱们要争的可是皇位,只要皇位到手,还收拾不了他一个藩王吗?”阴弘智缓声说道。

阴弘智是李佑的舅父,父亲阴世师,乃是前隋宰臣,李渊攻下西京大兴城以后,把阴世师的幼女阴月娥赏赐给了李世民成为他的妾室,也就是如今正得宠的阴妃,而玄武门之变前,阴世师揭发了李建成的昆明池之变的阴谋,从而让李世民免遭杀身之祸,李世民登基以后,让他担任了吏部侍郎等官位,而因为阴妃受宠于李世民,可说长孙皇后,杨妃之下就属阴妃最得宠,阴世师也因此得势和长孙无忌也能分庭抗礼,否则李佑也得不到如此优越的分封。

“皇位!皇位!如果太子还是以前的样子还有希望,现在比起藩王,那皇位更不切实际,你们看不出就是李泰和李恪都有些退缩了吗?”一说到皇位,李佑更是不耐烦。

昝君谟接着道:“齐王殿下,阴长史说的没错,比起藩王,还是这皇位重要,现在齐王殿下倒是可以学学当年的齐王李元吉,和太子走的近一些,借助太子的势力打压其他皇子,到时候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错,当今陛下能杀兄夺得皇位,殿下也同样可以效仿,收拾掉其他皇子,击杀太子逼宫。”梁猛彪狠狠说道,他和昝君谟都是因为善于骑射得宠于李佑,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李佑闻言沉吟不语,想起当年被李愔当众羞辱的事情,道:“当年,李愔为了一个戏子当众羞辱于我,现在想起来,本王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昝君谟和梁猛彪相视一眼,觉得这是一个讨好李佑的机会,于是道:“如果殿下咽不下这口气,我二人可带着齐王府的死士给殿下出这口恶气。”

“不可!”闻言阴弘智阻拦道:“如今李愔正得宠,又是新年,李愔若是出了事情,陛下必然大怒,到时候追究下来谁也吃罪不起。”

“阴长史,你胆子也太小了,这些死士的嘴比死人的嘴还结实,而且我们又不是杀了李愔,只是让他出点丑而已。”昝君谟道。

两人的话正合了李佑的心意,他是个呲牙必报的人,于是道:“舅父你就不要担心了,只是小小教训一下他,就当是哥哥教训弟弟,让他懂得以后要尊敬兄长。”

阴弘智还想再劝,但李佑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本王累了想休息休息。”

“哎!”阴弘智叹了口气甩袖离开,昝君谟和梁猛彪则是相视一笑,在齐王府中他们和阴弘智一个是李佑的左膀,一个是李佑的右臂,但是两者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有时候难免出现冲突,因此是表面和和气气,但是暗中也是相互博弈,但阴弘智怎么说也是齐王的舅父,本身就具备优势,因此二人也是只能抓住一切机会赢得李佑的信任,这样如果李佑当了皇帝,他们也是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