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贵族想要从李愔手中勒索这种武器,李愔那是完全不怕,生产线掌握在李愔手里,他们能怎么样?而且李愔现在已经完全有了和他们叫板的能力,他不相信,这些贵族还能逼他造反不成,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李愔也不再畏惧会暴露这种武器了。
当天晚上,李愔和牛进达等将领在军营的食堂中和士兵们一起就餐,这里的伙食虽然缺油少盐的,但是牛进达等人还是吃的很香,按牛进达的话来说,他打了十几年的仗,还没见过军队中有这样好的伙食。
士兵们得知在食堂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就是如今的成都王,而且吃得东西都和他们一样后,看李愔的眼光明显不同了,这时李愔遥不可及的形象在他们心里面也变得踏实起来。
吃过晚饭以后李愔回营房中休息,而薛仁贵,秦怀玉却在夜色降临以后组织着三千民夫在士兵们的护卫下悄悄出城,趁着夜色在城外一里的地方悄悄挖起了壕沟,战争的目的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这才是兵者诡道的真谛,那些不使用谋略而直接采取硬碰硬的人才是真正的军事白痴,先进的装备并不能代表一切,战争史上那些装备先进的敌人被土著打的大败的战例随处可见,所以,李愔并没有因为在装备上取得优势就目无一切,还是采取了谨慎的战术,能坑吐谷浑一点就坑一点。
此时吐谷浑大营的王帐中,慕容伏允正和将领们喝着羊奶酒,吃着烤羊肉,帐篷中疯狂的笑声里夹杂着女子断断续续地啜泣声,这些吐谷浑的将军个个面露淫邪之色,目光在慕容伏允身边赤身裸体的女子身上来回巡视。
这些女子都是吐谷浑从凉州劫掠来的大唐女子,在吐谷浑的大营中她们连牛羊的地位都不如,每日受尽凌辱,生不如死,在她们空洞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活着的渴望,只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不仁。
“天柱王,你说这益州城中真的有数不尽的财富和粮食,这可都是真的?”慕容伏允粗壮的手掌女人细嫩地皮肤上来回摸索着,这几个女子在被掠来的女子中容貌最是出众,有一个似乎还是出自唐朝的名门大族,感受手中光滑的触感,慕容伏允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比起部落中那些丑陋的女人,在中原的土地上这样的女子很多,他多么想全部抢过来,日日享受。
被慕容伏允称作天柱王的大臣坐在下手第一个位置,比起慕容伏允古铜色的皮肤,深凹的眼眶这种草原部落独特的外貌,天柱王和唐人的外貌倒是有几分相似,他谄媚地笑道:“可汗,和吐谷浑做生意的商人都在传说着益州的富庶,据说有一个叫盛唐商会工坊基地在益州城中,每天都在生产着各种珍稀的货物,可汗现在喝的美酒据说就是那个商会生产的,前往益州的商人都是拉着一车车的黄金和铜钱,据说还有个很大的金库专门用来储存这些东西。”
天柱王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满是诱惑,让坐下的吐谷浑将领都是一阵热血沸腾,眼睛发红,恨不得现在就闯进益州城大肆劫掠,慕容伏允闻言呼吸沉重起来,他和唐朝打打停停数年从来没有真正臣服过大唐,每次唐军一来他就跑,唐军一走他就来,让大唐的军队是头疼万分,李世民也正是因为如此向他妥协用公主和亲,本来这回他是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尊王娶大唐的公主,但天柱王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他贪婪的目光瞄准了益州,为此甚至不惜大军攻城,而吐谷浑的军队一向不善于攻城,但显然他已经被财富和美人冲昏了头脑。
在这些吐谷浑将领中有一个人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就是慕容顺,慕容顺本是隋朝宗室女光化公主和慕容伏允之子,出生后被立为太子,后来一直在唐朝为质子,在武德年间被李渊送回吐谷浑汗国,但是他回去以后,慕容伏允已经重新立了太子,慕容顺虽然非常不高兴,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慕容伏允打算攻打松州的时候慕容顺就劝解过了,他在长安生活数年明白唐人的强大,即使吐谷浑这回成功攻破松州顺利劫掠益州,但是面临的也将是大唐的报复,只是慕容伏允显然信任天柱王超过了一直在外为质子的儿子。
“父汗,唐军骁勇善战,而松州的守军又装备精良,他们身上穿着的盔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还是小心为妙!”慕容顺犹豫着说道。
天柱王瞥了眼慕容顺,眼中带着不屑的意味道:“名王殿下莫不是在唐朝呆的时间长了,忘了自己还是个吐谷浑人,怎么竟是为唐人说话。”
“你!”慕容顺愤怒地站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大帐中的将领,见他们都是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慕容顺心中一阵凄凉,最终是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松州城西城墙夹在两座高山之间,长约一千五百米,一个晚上三千民夫只是挖出了一道宽两米,深一米五的壕沟,但这还远不能达到壕沟战的要求,但值得庆幸的是吐谷浑的攻城器械好像也没有造好,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民夫也连续挖了五天的壕沟,每天清晨用稻草覆盖又盖上旧土离开,晚上又重复开挖。
而这五天的时间,火枪队终于到了松州城,在武威的安排下驻扎在了西城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