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着回到南院,崔莺莺正在婢女的陪同下在小花园里转着玩,李愔走过去时,崔莺莺正巧到了石桥,见李愔过来,她道:“殿下,这池子中也太过单调了,就这几条金鲤,也太寒酸了一点。”

李愔望着池子中十几条游来游去的金鲤,脑中灵光一闪,唐朝时期的观赏鱼并没有现代那么丰富,这个时候搞来一些金鱼之类,必会让这些贵族趋之若鹜,因为对这些人来说缺的不是钱,而是装点门面的东西,尤其是这个豪门政治的时代,这从西晋时期王恺于石崇斗富的故事中就可以看出。

“过些日子,我找一些奇特的鱼过来,到时候这池子里就热闹了。”李愔对崔莺莺说。

“奇特的鱼?”崔莺莺疑惑道:“那是什么样的?”

李愔神秘一笑,道:“过几日你便明了了。”

崔莺莺不满地轻轻撞了一下李愔,“殿下总么老是神神秘秘的,还有莺莺真的不能和那个罗安国商人见面吗?”

其他事情李愔可以由着崔莺莺,但是唯独这一条,李愔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他说:“不能,这个罗安国商人很忌讳我带别的人过去,若是让他知道了,以后你的内衣,镜子,零食之类的可就再也没有了,到时候你可就别怪我了。”

崔莺莺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现在可离开不这些东西了,不敢再问。

李愔见她这个样子,心中暗笑,想起崔章和窦贤德不和的消息,问道:“我听说这崔章和窦贤德水火不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殿下,你已经知道了?”崔莺莺讶异道。

李愔点了点头,“这益州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也是,有沫儿妹妹在,殿下自是对益州了若指掌。”崔莺莺横了李愔一眼,接着她道:“这件事我也听说,后来也问过堂兄,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崔莺莺说着向南院的小花园中走去,这花园面积不大,但贵在精致小巧,在花园中间还有一个凉亭,凉亭中摆放着六个石凳和一张石桌。

崔莺莺拉着李愔在石桌前坐下,道:“说起来不过是风月之争而已,两年前,窦贤德和堂兄同入长安赶考,而这长安的平康坊是这些进京赶考士子们必去的地方,堂兄也不例外。”

这平康坊是长安出名的烟花之地,没想到这些士子竟是常去,这时候李愔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太纯洁了。

崔莺莺继续,“这坊间有一个艺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生的极美,而且还尚未梳弄,堂兄和那窦贤德都同时看中了这个艺妓,都要赎她出来,这鸨儿贪财,于是便让两人竞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