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巴不得父皇能在益州多待些时日,也让儿臣能多多在父皇膝下尽孝。”李愔放在酒杯回道。
李世民甚是欣慰,这李世民登基后首重孝仁,李愔正是把准了李世民的脉,当年李世民把李渊软禁在弘义宫,背负不孝之名,他反而愈加注重孝仁,尤其是对几个儿子更是如此教导,恐怕他心里也是担忧有一天他会走上李渊的老路吧。
李泰平日和李愔一直不对付,但吃过几道饭菜后也不得不交口称赞,看向李愔的眼神越加不同,他至今也不明白,这个一直被父皇厌恶的六弟为何会突然间发生这么巨大的变化,从一个他压根就没瞧起过的人变成一个让他也捉摸不透的人。
李愔和李世民谈笑风生,众臣其乐融融,长孙无忌望着父子二人,眼底藏着一丝忧色,如今李愔成了名副其实的蜀王,虽说这蜀地偏狭西邻吐谷浑吐蕃,南都有蛮夷作乱,的确是个谁都不愿意来的地方,但是无论怎么说李愔成了蜀地的实际统治者,不再是一个小小的益州都督了,虽说不是藩王,但也和藩王基本没什么差别了。
“辅机,你在想什么呢?”长孙无忌正愣着的时候,李世民的声音传来,原来这时候行宫响起了《秦王破阵乐》,每到这个时候,李世民总会和众官起舞。
这《秦王破阵乐》是李愔准备的,这个音乐响起,李世民站了起来走下去和舞姬一起跳起舞来,很多官员也是加入了其中,李愔不会跳舞只能装模作样地混在中间有样学样。
收起心思,长孙无忌站了起来也加入其中,“老臣刚刚只是走神了!”,随即也是跳了起来。
筵席最终在《秦王破阵乐》的乐声中结束,众官员先行离去,只留下收拾打扫的奴婢,李愔道:“父皇,儿臣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给父皇送行。”
李世民也有了些困意道:“嗯,你回去吧!”
离开李世民的行宫,李愔回了王府,房间中的灯还没有灭,李愔进去,见崔莺莺还没睡,正坐在桌子旁绣着什么。
“你怎么还不睡?”李愔走过去,看清了崔莺莺正在绣着的正是一朵荷花。
崔莺莺放下绣花,道:“殿下这么晚才回来,莺莺心中担忧睡不着。”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怕我看上哪个舞姬不成。”李愔玩笑道。
崔莺莺白了李愔一眼,“殿下若是看上哪个舞姬,莺莺倒是开心还来不及。”说着给李愔宽衣解带,道:“殿下一身酒气,还是洗洗再睡吧。”
李愔不再逗她,转身进了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时崔莺莺还在坐在桌子旁,李愔心想这小妮子是有话想说,于是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崔莺莺点了点头,“刚才殿下去父皇的行宫时,臣妾的堂兄崔章带着七个崔家子弟到了益州,他们本想今晚见见殿下的,但天色太晚,臣妾就让他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