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继续道:“还请殿下恕罪,在学习造纸的时候,赵二牛很勤奋,造出的纸张也是最好的,所以奴婢斗胆把他提升成了造纸坊的工长。”
“是吗?”李愔打量了一下赵二牛,他的身体还算壮实,面向憨厚,此时看向李愔的眼神有些畏惧,“你有把握制造出新闻纸吗?”
赵二牛恭敬到:“禀告殿下,小的已经造出了第一张,就是不知道对不对,这才向苏管家禀告!”
“真的吗?”李愔大喜,“快带我去看看!”
跟着赵二牛,李愔到了晾晒纸张的地方,赵二牛揭开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递到了李愔手里。
新闻纸纸张松软,有较好的弹性,吸水吸墨,拿起纸张,李愔首先试了试手感,已经有七分报纸的松软度了,他又用力抖了抖,弹性也是不错。
满意地点了点头,李愔取了一点水泼在纸张上,很快被吸收了,各项检测证明这是一张合格的新闻纸。
“赵二牛,你是造纸厂的功臣!”李愔高兴地拍了拍赵二牛的肩膀,把赵二牛吓了一跳,一个皇子对一个奴隶有这样亲昵的举动,已经不能用受宠若惊这样的词来形容赵二牛的心情了。
放下新闻纸,李愔面对着五百个奴隶道:“制造出新闻纸,赵二牛居功至伟,从今天开始,取消赵二牛的奴籍!”
“什么!”
“怎么可能!”
“……”
李愔的话音刚落,奴隶们立刻炸开了锅,不可思议地看向李愔,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自从成为奴隶以后,他们就失去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日一日的过着麻木的生活,苟延残喘,如同行尸走肉。
李愔的话如同惊天霹雳一样击中了赵二牛那颗本已死寂的心,卖身成奴前,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贞观二年的蝗灾让他失去了土地和庄稼,一家十口人自此断了粮,四个年幼的妹妹,三个年幼的弟弟饿的整夜哭泣,他作为大哥听的是心如刀绞,为了不让弟弟妹妹活活饿死,他瞒着家人把自己以十斗米的价格卖给了一个路过的胡商,后来他又被转卖了几回,最终到了这里。
“殿下,这是真的吗?”赵二牛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李愔没有说话,这时,苏沫儿将一张奴籍凭证交到了赵二牛手里,有时候语言是苍白的,只有行动才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