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我等也就只能是尽人力,而听天命了?待我先去与那位史可法史大人修书一封,将多尔衮心中真正的打算,与他去提上一个醒?至于他听还是不听?也就全凭仗着他自己,到底能否是对此事,去看得更为得透彻上一些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我等所管不到的了?”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头也不回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又转过身形,快步走到了桌案后面,却并不坐下,直接在笔架上抓起一管笔来,随后刷刷点点的就写了一封书信。待其写完之后,却是从桌案之上将那封信函拿起来,轻轻地将上面的墨迹吹干之后?这才取过信封,将信函封了进去。手中拿着那封信函,却是抬起头来,朝着二来的脸上投过去一眼?
二来急忙往前踏进一部,低声对其询问道:“主帅莫非是有意,要令末将的手下校尉,将这封信函投寄予那位如今身在陪都城内的史可法的手中?”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并不对其回言,反而仅仅是默然无语的点了点头。却将那封书信朝着二来的面前一递?二来急忙伸手,去将书信接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才听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开口吩咐一句道:“告诉前去投寄信函与史可法的校尉们,设法在陪都城内去多多探听一些,关于史可法和马士英等人的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隐秘消息?还有,若是我预料不差?史可法兴许,还极有能会派出信使?去与多尔衮取得联系,以求能讨得多尔衮对于这个小朝廷的支持?而弟兄们若是在城内探听到了,被多尔衮所差回的信使,一旦若是跟着大明朝的使臣回到了陪都城内?不论你手下的校尉,究竟是采取刺杀或是投毒与对方,亦或是那一种方式?我只想要在最后听说到一件事情,便是那个被多尔衮所差来得信使,最终还是死在了陪都城内?而若果真能办成此事?他史可法大概也兴许会明白过来?他和这个正慢慢崛起的大清朝,已经是绝无和平共处的时机了?且还得时刻小心和留神着,提防与多尔衮提八旗铁骑前来报复与他?而就算多尔衮想要暂时对这个小朝廷去不加理会?只想要在平息掉了李闯和张献忠这两个大威胁之后?在调过头来收拾与他?恐怕,也得事先做出一些样子来,也好去给其手下人去看?二来,你在命人设法潜入多尔衮的军队之中?设法多多的散播一些谣言出来?就说多尔衮有意要废掉幼皇帝福临,想要自行登基做皇帝?同时,在命哪个赶到陪都城内,去投寄信函的信使在城内,多多设法去与马士英接触一下?并且也要极力的散播出,大清铁骑即将要前来攻打他这个小朝廷的谣言?但愿,我这么做能逼迫着他史可法征兵备战?去与八旗铁骑做上一番最后的较量?这样,也能给我东北军一个难得的时机?”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以后,却是一下就坐回到了椅中。二来也早将书信接到手中,却见那位城主朝着二人稍稍挥了一下手?
却是示意与这二人,可从威虎堂中自行退出去?二来这才对其施过一个军礼,和那位智将曹云诏一同退了出去。待走到了威虎堂下的廊柱下面,曹云诏却是和二来轻轻打了一声招呼?随后,二人却是就此分别而去。曹云诏自然是赶赴天津城外的那片联营之中,二来却是朝着自己在城内的那处秘密据点赶过去?
也不去再等到明日,二来在刚一赶到了,特战队设置在天津城内的那处秘密下脚之处?却就立即将两三名特战队里的精英高手给召集到了自己的面前?在这几个人聚在一间房内,去秘密的商议过了一番之后?那几个人却是各自去换过了一套,城内百姓所穿的寻常衣袍在自己的身上?
却也并不去与那位,此刻依旧有些令人感到疑惑的,躲在屋内并不出来的,特战队的二来头领告个辞?却是只顾自行的离开了,这处即简陋却又显得极为的寒酸,并且还十分偏僻的小院。而这几个百姓装扮的人,在方自离开这个宅院不久?就已然在大街之上却又各自分头而去?
天至午时,在距离天津城门口,足有一里地左右的一处酒肆之内,却是有一个穿戴十分素简的灰衣男子,正端坐在靠着酒肆的窗口这一侧。手中捏着一个粗黄瓷的酒盅,一边浅浅的饮了一口,酒盅里面的那明显不算是什么好酒,且还有些显得十分辛辣的酒水。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却是抬起头,朝着前面的那条,从天津城过来的官道上扫过去一眼?而在这间酒肆之内,却也未免令人感到有几分的怪异?
寻常总是人来人往不断的这间酒肆,如今却是显得极为的冷清?在这间酒肆之内,却是只坐了有五六个客人,且还都是闷头不语的?仅仅是对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两盘,显得极为平淡的菜肴上使着劲头?就好似,如今摆放在这几个人面前的,无异于一些极品好吃而又可口的菜肴一般?
终于,有一些从远处赶来的客商,从外面一路的彼此攀谈着,议论着自己所听说的,发生在天津城内外的那场战乱?却是一同缓步走了进来?而这,使得这间酒肆多少也变得因此而热闹上一些。而便在此时,却见有一个身上穿着一件摞满了补丁的短袍的行脚脚夫,手中提着一根粗粗的棍棒,上面挑挂了一捆绳索。而再其背后却是斜背着一个蓝色的包袱,亦是大步流星的从酒肆门口走了进来?
可等他走进这间酒肆之内?却是站住脚步,朝着四外去逐个的打量了一番?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却又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却在他一转头之际,忽然发现在临近酒肆的窗口处,竟然有一个一身灰布衣袍的人,如今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着?便朝着此人走了过去,也不等对方是否同意?
却就此一屁股便坐了下去,这才对着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灰衣人,打量过去一眼?却是瓮声瓮气的和对方商讨道:“这位老兄,这个位置大概是没人坐吧?可否让兄弟能暂时在这里坐上一会,也好喘上一口气?这家伙,尽管已经都是隆冬季节了?可我却走了一头的大汗?伙计,赶快得,给我沏上一壶酽茶上来?再给我送上来一摞大饼?对了,你这里的咸菜,也与我拿上来一些?茴香豆或者是铁蚕豆都可以?”这个外表看上去,显得有些粗鄙不堪的汉子,转头朝着正穿插在那些酒桌中间的店小二,如此高声喊了一嗓子之后?
却又将一双眼睛,竟然重又盯回到了,眼前这个灰衣人的身上?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灰衣人,却似乎并不曾瞧见有人,已经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坐在了他的这张桌旁一样?却还是似方才那般模样的,手中端着酒盅,边喝边定定的盯着窗外?此时,在酒肆的窗外,不知何时竟飘起了绒细的雪花?
“这位客官,这个位置已然有人坐了?你老可否可以高升一步?到这面,也有一个小桌正给你预备着呢?”却见那个店小二,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这个靠着酒肆窗口的桌子旁边。对那个一身短衣袍的脚夫低声商讨道?竟似乎,生怕自己的声调高上一点,便就惊动了那个一身灰袍的人一般?
“你自己看看,在你这间酒肆之内,何处还有可以坐下人的地方?你说的那处小桌?敢么?就是你家掌柜的柜台不成?我就坐在这里了,他这里就他一个人。如何竟不许我坐在这里?莫非,你是欺我乃是一个行脚的脚夫,身上没有多少的银钱与你么?”却见这个脚夫说着说着,声音却不由就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