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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众军校一时左右张顾了一番之后,齐声喝道,“既然城主都不惧生死?我等又何惧哉?即便今日战死在沙场之上?亦可追随与城主与地下,再来与八旗誓死相拼。”一时间,东北军校们无不都显得群情激越以及。人人竟似都在渴盼着,来与对方的人马早一些相遇上,也好试一番手中的这种连发弓弩的威力。

眼见群情堪用,这位东北军主帅自然也无需,再来对这群跟随着他打过多少次硬仗的东北军校们,再多说什么无用的言辞?似那等假仁假义的客套之词,也自然不是用来对自己兄弟来说的。兄弟之间,仅仅需要一种,可以使双方能够彼此互相牵连起来的一种充满血性的义气。

便转身带头,朝着离着北面城门不远的那条街道疾奔而去。至于他因何会挑选这条街道,来作为伏击对方的援兵之用?自然首先就是,因为距离北面城门可谓十分的近。第二条,也就是这条街道恰好是,要到北面城门所必须要经过的一条近路。第三条,自然就是这条长街,让人看上去显得有几分阴气沉沉似的?尽管此时,天上的那一轮日头,早就已经升起老高。却依旧驱散不了,这条长街上的那种阴霾的气息。

等所有的东北军校都悄悄地攀到了,两面民居的房顶之上,虽然有不少的人也瞧到了,有人竟然爬到了自家的房顶之上。少不得,也要出来打探一二?却被好言好语的劝回自家房内躲着,即使有一两个,因见东北军的装束,和辽阳城内的人不太一样,故此执意要打听明白的?

最终却被严厉勒令着,且又外加恐吓的,退回到自己屋内,胆战心惊的守候着。盼望着此时伏在自家房顶上的人,能够早一些离去?至于这伙子人,到底因何非要趴在自家的房顶上?有不少聪明的百姓,给出一个最终的答案。如今东,北两面的城门都在进行着一场十分激烈的厮杀。

这伙子人,虽然身上所穿着的,仅仅是一些寻常的布衣?也看不出来隶属于何人手下的部队?且又再其头后并不见有辫子?大概是属于哪一个晋商手下的私丁?只因其唯恐与城破以后,自己也会遭受到池鱼之殃?这才又在北面城门后面的这条偏僻的街道之上,拉起第二条防线。

至于这些人,又为何不索性登到城头上去?到也很是好解释,大概是因为这些人身为汉人,而此时在辽阳城头上浴血奋战的是满洲人。他们信不过这些汉人,会来帮着他们把守住城池?更担心的是这些汉人,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在倒戈投降于城下的攻城部队?这也自然就不会同意,让他们登上城头?日头已经升到三杆之上,忽然,就听到从北面城门楼上传来一系列的爆炸声响。相伴而来的,却是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略带些惊慌的叫喊声……“不好了,北面的城门已经被城外的人给攻破了?”听到这叫喊声,此时伏在房顶上,正享受着阵阵侵骨的北风吹袭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心知时机已然到了。就等着那支被派出去救火的军队,在从这条偏僻的街道上重新折返回到北面城门。好能帮着守城的军队重将北面城门给夺回来?虽然这种能将北面城门重夺回来的希望堪称十分的渺然,却也不排除与对方不会这么去做?毕竟辽阳城的存亡,是关于满洲八旗人的寻常的生活,和对外战争的所需给养的必须保证。

又过了足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忽然听到从这条大街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熙攘且吵闹的声音。伴随着吵闹声,就见一支周身上下,无不都显得灰鼻子土脸,就连身上的军衣号坎,到了此时也都被火给燎烧的残缺不全的人马,正在从大街另一侧疾奔而来。看其目的和方向?自然是打算奔到北面城门去驰援的,伏在房顶上的这位冰雪城主暗暗吸了一口长气。回过头,朝着伏在自己身边两侧的东北军校,各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于众人,将摆在面前的神雷,全都拉开引线准备好投掷。而对于深藏暗地伏击御敌的这种差事,倒是特战队最为擅长的。而这些寻常以及的东北军校们,却是并不增受过这般的训练。自然也就难以掌握好,到底应该再何时?

才是将摆在面前的神雷,给全部投到房下去的最好良机?而待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身边的这些人,自然无需操心这个。只是,身处邻近的这些房顶上的东北军校们,分明是看不准确,这位冰雪城主方才所做出的手势?对与伏击而言,自然是应当等到下面的人马过了一半的时候,再对其进行攻袭?这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第1190章 辽阳城破陷巷战,八旗东北两军抵

而就在这支人马的先头几十个军校,刚刚走到大街的中央,方经过了两排民房之时?就见从其头顶之上,投下来一片黑幽幽的,似乎有些象是椭圆形的东西?就在军校们无不惊异的,仰起脖子正自朝着头上的这些东西观看之际?身后传来带队牛录的喊声:“前面的人都闪开,小心两面的房顶上有埋伏?”只是这声喊,分明显得已然有些晚了。而辽阳守军也还从不曾见识过,似眼前这等威力如此巨大且又可怖的火器。

在这群守军面前的地上,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巨响伴随着火光同时爆发出来,在这群辽阳守军的身前四处,尽都可听闻到爆炸声,和看到一股股的浓烟,正从地上升腾而起。辽阳守军的断肢残臂被神雷给炸的漫天飞舞,眼前只见血肉横飞,耳中所听到的,也具都是人临死之时的惨叫。

可镇守在辽阳城内的守军,可算得上是多尔衮手下的精锐之师。且又因为伏在两面房顶上的东北军校,往下投掷的神雷稍稍显的有些过早。在街面上刚刚走过去,辽阳守军的头前的几十个人,神雷就跟着自天而降。却仅仅是将最前头的几十个军校给炸伤而已,而跟在后面的辽阳守军,一见势头不对,自然也就跟着止步不前。早就在那个牛录的指挥之下,将身子隐藏在房檐的底下,又将背后背着的长弓摘下来。

偷眼朝着街道两面的房顶之上,小心的窥视着,却恰好瞅见一个东北军校,将前大半截子的身子,基本全都探了出来,正在朝着地面上来回的张望着。其手中还握着一个神雷,看其意思,是正在打量着,在这条大街上,究竟那个地方聚集的辽阳守军,还显得稍稍的多上一些?而后也好将神雷给投放下去?

可就在此时,躲在房檐下的辽阳守军,早已偷着搭上一支羽箭,对准那个东北军校的前心便就一松右手。一支羽箭风驰电掣一般快的,直奔那个东北军校的前心处飞去。还不等那个东北军校,将手中的神雷给投掷下去?却早就已被这支羽箭所射中,人顿时也跟着就此伏趴在方顶上。而其手中的神雷却早已被揪掉引线,此时却因其身中一箭,身子软瘫在房顶上,手却依旧紧紧抓着那枚神雷,而这枚神雷也就不曾被投到街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