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个和尚的来历,绝不像他嘴里所说的那么的简单?沉吟再三,经过一番搜肠刮肚之后,忽然记起来一首当代的诗词。也可以说是自己那个年代的诗词,是由太祖当年亲自做出来的。可以说,这些人绝对不会听见过这首辞赋的?除非他们也与自己一样,穿越过去,才会知晓这首诗词的来历?
“我说这位兄弟,你若是实在不善此道的话,那就莫要再勉强了。你让这些士子都来看看,你这张脸都生生的憋得赤红如血?仿佛,入了茅厕之中,久不见解出手似的?可别再因此急出个什么病来?那可就不大好了?知道的人,是你自己想不开。而不知道的人,还得以为是我陈梦雷,逼得你走上这条绝路的呢?”这个陈梦雷大有落井下石的嫌疑,眼睛乜斜着唐枫和二来兄弟二人,嘴里却是阴阳怪气的劝说着唐枫,让其就此认输。
二来狠狠剜了他一眼,下意识的伸手便去摸腰下的佩刀?却是摸了个空,这才记起来,自己和唐枫临来之际,早就将长兵刃都放在家中。只是随身携带了几枚神雷,还有短刀而已。只是,得寄望于那座实胜寺中无有什么埋伏?也好让自己兄弟二人不必为此而大动干戈。
看起来,没有兵刃在手,照实让二来感到有些不太自在。那位函可,却是饶有趣味的盯了二来一眼。便又就此将目光转到唐枫的身上,看他到底会不会,因为被这陈梦雷所激,而做出些旁的什么事情来?对于这位的来历虽然不是太清楚,可是对于他从前所做出的那些事情?自己倒是听闻一二。由此,函可判断其人,应当是一个做大事之人。断不会,因为这陈梦雷的几句话,就此持刀所向。如今就看他能否果然如自己所愿?借此良机也好收的一批俊杰在其手下?以待将来,在这些人的辅佐之下,能与这八旗满洲人,在这辽东大地之上征得一片天下?
唐枫又接着在雪地上走了两圈之后,这才站住了脚。只是在这雪地之上,现出俩趟的脚印来。他盯着地上的脚印,倒是显得越发的若有所思起来。旁边的陈梦雷则是冷笑连连,就等着看他的笑话。也好让这函可和尚看看,在这院落当中,究竟谁才是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对于函可在唐枫他们不增到来之时,所讲的那几句对这二人揄扬有加的话,让陈梦雷在心中感到不太舒服。所以,这才一直都在憋着劲,就等着这两个人来,也好让他们知道一下,到底是谁在这辽东土地上,才是真正的大家,是一个大儒?而非是那些,只晓的终日读书的碌碌无为的赶考的举子,也更不是他们这等武夫。尤其是当看到唐枫的眉毛,都纠结到一处了,陈梦雷更是由心里往外的那么高兴。
“那个?这可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么?倒也不是吟不出来?可若是你让我作诗,我便作诗,岂不让人以为我惧怕与你?所以么?让我作诗倒也并无不可,只是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我要是做出来一首辞赋来,你又当如何?”唐枫忽然对着陈梦雷笑呵呵的言道。
听了他的这几句话,陈梦雷不由就是一愣。刚想说,如果你要是做出来了,那就算你是文人之中的一员好了。可旋即想了想,自己如要这么说,对方会不会干脆就此耍赖,说自己根本不打算,当这劳什子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后,在借机取笑与自己一顿?想到此处,干脆把心一横,对唐枫回复道:“那这样好了,若你当真吟诵出来一首辞赋来的话?那我陈梦雷二话不说,甘愿与你做一个伴读的书童如何?”说完之后,双眼盯着唐枫,看他如何说?
却见唐枫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勉为其难的应承下来道:“那好吧,就依你所说的好了。我这个人实在是心肠过于良善,不忍过多为难与你?既然你非要当我的书童?那你也顺便充当马倌好了,我的那匹马一直无人肯照顾。你又是一个读书的人,应当知书达理,深通孔孟之道还有马经。估摸着会与那马有很好的沟通?就这么定了,你们都听着点,可别等我说完之后,再来说,没有听到我方才所言?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陈梦雷,我所吟诵的这首诗词怎么样?”唐枫似有些显得咄咄逼人,向前踏进一步,一双眼睛死死地瞅着陈梦雷。
陈梦雷做梦也不增想到,这个眼前看上去,终究只不过是一介武夫模样的人,真的做出一首如此大气的诗词来?倒真是令人对其刮目相看,尤其这首诗词涵盖了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岁月和典故。其中的那种磅礴大气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不由不感到振颤不已。
“那好吧,我陈梦雷认输了。自今日始,我便与你做一个书童。但也只限于这一年之内而已,一年以后,我便离开你的身边另谋高就。你可同意?若是无何异议的话,那我这便让人拿了纸笔过来,你我将文书写下来,也免得你我之中的任何一方在反悔?”陈梦雷说话之间,这就去吩咐旁人拿了纸笔过来,想给唐枫写下一道投身文书来。
却只见唐枫抬起头,望了望天上,却根本不去理会与陈梦雷。反过来,与二来商议道:“二来兄弟,我观这天色可是不早了。可莫要当真的等着人家闭寺之后再过去?若是如此一来,就恐会引发出别的事情来?”说完之后,这便欲转身离开这个寺院的院中。
“你,我说这位兄弟,既然你我打了赌的,我陈梦来甘愿受罚好了。”陈梦雷还以为对方突然一时想起什么紧急的事情来?把自己这面给忘记了,这才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道。可就见眼前这个人,似乎并没有理会自己这个茬?
依旧是准备转身离开此地?可他刚刚转过身去,却又立刻将身子扭转了过来。对着陈梦雷笑着言道:“你也是一个读书之人,我若当真这么对待与你的话?岂不让你内心之中满是愤恨?这件事情就此算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这便与陈兄弟告辞了。函可大师,我眼下实在是有事在身,就不多逗留了,诸位告辞告辞。”唐枫说完之后,是转身就朝着大门口走过去。
可还没等走出去,有几步远的距离?忽然听到身后的函可,高声对其讲了一句道:“不论这位施主打算预谋何事?如今城内都是早已有所准备,我劝施主,还是就此作罢的好一些。莫要用鸡蛋往石头上碰?听与不听,悉听尊便好了。”听得出来,函可的话中满是对其的关注。
这倒让唐枫还有二来,不由惊诧不已。难道说,这个函可深知今后和从前不成?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说出这么几句话出来?可如今,焉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将此次行动给取消了?毕竟,家中可还躺着一位,如今生死不知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