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兵猛地一惊,揉揉自己的双眼,定睛望去,可哪里还能看得到,那已然悄悄入住于自己心中的倩影?心中越发的感到苦闷,愁绪万千尽都聚在眉间双峰之上。干脆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正在此时,便听得身前左右忽然沉静下来。方才为台上两个人比武较量,而叫好的声音,私下下赌,赌哪一个人获胜的,私庄的声音。都在这一刹那变得烟消云散,仿佛死了一般的沉静。
郝兵也略感到惊异,便抬头朝着擂台上望去。等一看清擂台上站着的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女子,正是那位蒙古少女萨仁高娃。顿时大为惊愕,不知不觉的就站起来身,瞪眼瞅着台上的那个女子。而此时,台下的另一个人也自然看到了已经站在台上的萨仁高娃,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照实不了解,她这么一个柔弱女子,怎么也会登上擂台?在这上面的人,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绝不会,视你位年轻的女性,便会对你手下比较留情。
可接下来,让人大开眼界,就见先上去几个读书的人。虽都是读书之人,可也有不少人会上几手粗制笨腿的。可刚刚上的台上,在萨仁高娃的面前还没走上两三个照面,就被她绕到对方背后。抬起腿来,一脚就踹在对方的后屁股上,不等此人明白,早已被其一脚踹下擂台。有的则比较聪明一些,只是一味的与萨仁高娃游斗不休。看得出来,他是打算先把萨仁高娃累趴下来,随后在说自己该怎么办?
可惜,遇到的人是萨仁高娃而并非是旁人。只见她上面用手一晃对方的面门,对手刚欲伸手格挡开对方袭来的这一拳,可就不曾留神脚下?脚腕一下被萨仁高娃的右脚带住,随着,就见她向自己这个方向,往回一勾腿,而这个人接着也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一见此人摔倒,萨仁高娃马上后退一步,嘴中娇声对其言道:“承蒙相让,高娃在这里谢谢了。”那个人顿时羞臊的满面通红,一语不吭,跃下擂台转身离去。
一晃,萨仁高娃在擂台之上一连挫败了十一个对手。这也彻底打消了那些,抱着前来试上一试的读书人的念头。也终于有江湖草莽开始逐个的登上擂台,想要与之比试一番。初始之时,见萨仁高娃身为女子之身,根本就没打算与她动手,恐那样一来,即使打赢啦这个女人,也有失自己的威名。除了那些读书的人,小的时候,学会上几手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打算着以此抱得美人归,也算给自己留下一段佳话,享誉士林之中。
可没料想,最后无不是折翼而归,也就算是彻底断了这些人的念想。而这也引起了那些江湖草莽的注意,这才知悉,此女的身手颇不简单。即使与其动手,也不会因此而失了自己的身份。既然打消了顾虑,便也都纷纷跃跃欲试,一个接一个跳上擂台,与这位蒙古女人缠斗在一处。
可打的一久,萨仁高娃也逐渐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实在是有些难以为继。毕竟武艺再高,也得有一身的力气来使用,方可保的无虞。而她身为一个女子,一口气打了十几场下来,可以说已是十分的了不起了。即使对一个男人来说,让他连着胜了十几场下来,也是颇有难度的。
好在萨仁高娃占了自己身为女子的便宜,不少的人开始上来之时,都是根本不增将她放在眼中。就以为,此一个蒙古女人,在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便犯了轻敌之失,以至最后落败于她的手中。白白的替她全了几场的威名,看得场下的祖大寿瞪圆老眼,真是让其感到又惊又喜。只是可惜一点,她萨仁高娃非是男儿之身,否则调入东北军中,岂不是一员很好的将领?看得祖大寿为之叹息不止,又见其居然一口气,就接连挫败十几名比武之人。也是很难得了,便想让酒保帮着传个话过去,让那个姑娘暂且歇一歇,别再累坏了自家身子。
可没等将那个酒保叫到自己的面前,就见台下有一个人,垫步拧腰,纵身蹿上擂台之上。身法之迅疾,非是一般草莽英雄可比。就不由一愣,等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之后,祖大寿心中便生出几分不满。双眼翻了翻,勉强按住心气,等着观看二人比武。依着祖大寿的想法,这个姑娘肯定是就此落败下台。
因为这个上台的人,非是别人?正是东北军特战队校尉郝兵。之所以让祖大寿对其心生不满,郝兵本身即为东北军中一员,又怎好登擂台抢了旁人的机会?本来,这些草莽之人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被挑选出来,从而能进入东北军中来。如今可倒好,却被郝兵给以自身之显要身份霸占了。这无形之中绝了人们的一条路,焉是冰雪城初始的主张。
在看台上二人,萨仁高娃一见有一个人,并没有从台后面上来?而是,直接从前面纵身跃上高台,便是一愣。等看清了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不由粉面之上,悄悄浮起一抹红晕。对着郝兵言道:“这位校尉将军,如何好等上擂台?此岂不坏了规矩?又让他人如何看待与将军?更何况,我可并非将军的对手。既然将军来此,那我就认输了吧。”萨仁高娃说完,这便转身似要下的擂台,离开这里也免得到头来自取其辱。
可就见郝兵却对其一抱拳,笑着言道:“姑娘多虑了,我是见姑娘一口气便连着胜了十几场之多,担心姑娘在下一场会有失,特意登台来此劝告与姑娘,当先下台去暂且休歇一下。待恢复些力气,在上台来也为算迟晚?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说完之后,郝兵倒剪双手,盯着眼前这个蒙古女人。
却见萨仁高娃蔚然一笑道:“本姑娘领了这位校尉的好意了,只是,我感觉此时身无不适,倒还可再胜几场,而后在下台去休息也不算完?你说对还是不对?”她边说边朝着郝兵面前走了过来,步履轻轻,几步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却并不再多说话,只是仔细的上上下下端详着眼前这个校尉。
祖大寿在台下看得,心中越发说不出的烦闷。这便欲对着酒保招手,让其过来。可忽然就见萨仁高娃一拳击向郝兵的面门,郝兵身子不等她的拳到跟前,早已飘然闪开在一边。而这位蒙古姑娘也倒真是一匹野马,性子暴烈的很,一拳既然不曾击倒对方。便接二连三的拳出不断,迫使这郝兵左躲右闪。
只是郝兵每一次闪躲,便离着擂台的边就近了一步。可他自身竟似完全对此事并不知晓,还是接着,一步接着一步的倒退着。终于,一只脚竟完全踏空,只靠着一只脚尖,点在擂台边缘之上。而萨仁高娃也显得十分奇怪,却不再向前进逼,两个人就以这种方式相互对望着,依旧是一语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