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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牢头听了,急忙把银子揣好,急忙带着两个小牢子,跑到前面领路去。一扇扇的牢门被打开,牢头在前面带着路,唐枫在中间走着,身后是二来等几个人,早已把弩箭和袖箭都备好了,单等唐枫的号令,就一起劫牢。

二来几个人跟着牢头,走过地字号,到了人字号。依着牢头的意思,是想把唐枫,随便往这人字号里一塞,就算完事了。可唐枫等人,没有见到袁崇焕被关在何处?哪能就此认可。

二来摇了摇头,对着站在牢门前的牢头言道“这名人犯,是国舅爷交代清楚的,必须得关押在天字号里,因此人居然敢当面顶撞国舅爷。而且,国舅爷兴许还要来看看。”说完,二来瞅着眼前这个牢头。

牢头本来放二来等人进来,就已经是违反了明朝的刑法,好在上面有着那位,国舅爷田婉罩着,不管出了何事?就往那位头上一推就得了,天塌有高个顶着,与自己有何牵连。

可现如今,这几位居然是想到天字一号里面,那里关押着的,可是朝廷重犯袁崇焕等人。而眼下朝廷里面,是由温体仁当家作主的,原先还有周延儒与他共同主持朝政,只是因为温体仁,孤立无党,故此深得崇祯之心。而温体仁也借着这份宠信,最终扳倒了周延儒,使周延儒告老还乡。

而由这开始,温体仁持掌大权,一时权倾朝野,在朝堂之上无人敢对其侧目。而其自掌朝纲之后,朝中诸事更是纷乱,而且更为荒诞不经。当时京里民间有民谚唱道:“内阁翻成妓院,乌归王巴篾片。”但其对于属下的一点错误,如要有所耳闻,必深究严治,所以这个牢头,走到天牢牢门跟前,就有些犹疑不定。

“你不用担心,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骑马回去,将国舅爷从床上请到此处,你看如何?”二来并不傻,一见对方有了迟疑,便故意用话挤兑对方,因为此事迟则生变,在天牢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

“啊,不用不用,小的只是刚才有些犯迷糊而已,可不敢劳动国舅爷的大驾,咱们这就进去吧。”说完了,就推开了天字号大牢的门,率先往里走去。

唐枫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手也轻轻抓住,二来给他留的绳头,准备好了。一走进天牢里,就感觉的这里是阴风习习,凉气阵阵,而且到处昏暗不堪。一股股恶臭,直呛人的鼻子。比起前面人字地字天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枫看了看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两个狱卒,在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个牢头,心中打定主意,对着后面的二来等人递过一个眼色,一伸手就把绳头给拽开了,一下就奔到牢头的跟前。

牢头没等明白过来,早被唐枫一掌劈在后脖颈上,身子顿时就软倒余地。离这不远的两个狱卒,忽见骤变突生,急忙就欲奔过来把刀逼住唐枫,可就见二来等人一抬手。

嗤嗤两声,两支袖箭,正中两名狱卒的喉咙处,顿时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唐枫在狱卒身上取下钥匙,便逐个牢房搜寻着袁崇焕的身影,一直看到最后一间,又阴又湿又潮的牢房,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卧在牢中稻草上一动不动。从侧面看,正是袁崇焕。

“督师大人,袁大人,你醒醒。”唐枫急忙打开牢门,走进去轻轻的推着袁崇焕,轻声在其耳边招呼着他。唐枫仔细的看了看袁崇焕的身子,双腿都被用刑用过了,双腿上血迹斑斑,而小腿已经溃烂不堪,那囚裤早已粘在腿上。身上的恶臭,也是熏得人头直发晕。而且,这才多长日子,人就给折磨的就剩一把骨头了,脸上瘦成了一条,双目暗淡无光,只是直勾勾的盯在牢中的墙壁上。

“二来,把那个牢头拖进来,将他的衣服和督师的互相换一下,咱们这就带着督师杀出去。还有,记住,起码让咱们逃出去之后,才能让人发现督师不见了,那个牢头就别让他再说话了。”唐枫说完,急忙的把从牢头身上褪下来的衣服,给袁崇焕穿在身上,然后搀扶起袁崇焕,又把他的头发给拢好了,面上的血迹擦了擦,拿过一顶帽子戴在头上,罩住脸,交予身后的两名特种突击队员,自己就往前去。

刚走出几步,就听得原先关押着袁崇焕的牢中,响起牢头的一声惨呼,紧跟着就声息皆无。唐枫停顿了一下,可回头看着被搀扶着的那个袁崇焕,心不由又狠了起来,迈步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