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王建也知道说不动高原,因此只好转向田克臧,道:“安平君,你看怎么办?”心里还想着,只要田克臧也觉得不安心,就立刻逃下高台,先躲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再说。
田克臧看了看高台下发生的战斗,咬了咬牙,道:“大王,臣以为汉王必有破敌之策,请大王不必担心,安心观战。”其实这时田克臧的心里也同样十分紧张,但他对高原还是充分信任,而且也知道逃下高台也逃不了多远,因此这个时候也只能咬牙硬撑下去。
而齐王建听了,差一点哭了出来,又转头对楚王负刍道:“楚王,你看……”
楚王负刍的胆气要比齐王建强得多,因此尽管紧张,但表面上还算镇定,听了齐王建的话之后,楚王负刍这才道:“汉王,现在秦军己经兵临台下,只靠齐军,恐怕难以抵挡多久,汉军刚才与秦军打了一仗,而我楚国之兵尚未出动,要不要调一些楚军来协防,或是命令楚军从台下进攻秦军?”
高原摇了摇头,道:“楚王,现在秦军虽然已经杀到了台下,但我看齐军还能再抵挡,暂时并无需楚军助战,而且你看在秦军阵中,还留有一部份兵力,就是等着我们汉楚两国的军队离开防线之后,趁虚而入,因此我们可决不能上这个当。”
这时项栋道:“大王,汉王之言甚是,而且汉王精通兵法,必有破敌之策,请大王听从汉王之策,不要轻易调动楚军。”
楚王负刍点了点头,也不在说话,而齐王建见谁都说不通,尽管急得满头冒汗,但也没有办法。
而就在众人说话之间,秦军己经向高台连续发动了几次进攻,但祭台的第一层高达二丈八尺,合计约近六米,只有一道宽约一丈余的石砌台阶上台,而秦军开没有带攻坚的武器,除了台阶之外,就只能靠搭人架向上攻,留而齐军的防守就容易得多,只要守住祭台边缘和台阶入口,就可以牢牢抵当住秦军的进攻,因此尽管秦军骁勇善战,人数众多,但想要攻上高台,也并不容易。
战斗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秦军又伤亡了近千余人,但还是没能攻上祭台的第一层,而在祭台最高层观战的齐楚两国君臣人等见状,也就渐渐的稳住了情绪,不再那么紧张,看样子高原说话确实还是有些靠谱的,秦军果然攻不上来。
而王章这时却又有些急躁了起来,眼看着己经攻到了台下,眼看着胜利在望了,却就是攻不上去,让王章无可奈何,而且心里也不禁暗暗的后悔,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就该带十几架木梯来,如果现在有十几架木梯,恐怕早就拿下了高台。
不过王章也知道,这只是想想而己,自己这次远袭奔袭二百余里,根本就不可能带木梯的。但现在的局面就这样了,自己应该怎样应对呢?将秦军撤回来再想别的办法?王章又舍不得现在的大好局面,但不撤军又攻不上祭台,只能这样僵着,当然现在秦军还有足够的兵力,可以从祭台的其他面再发动进攻,另避战场,但在其他的方向上就能得手吗?秦军的第一次进攻不是就在汉军的防线前碰得头破血流吗!而且还会造成秦军的兵力分散,似乎这也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因此王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而这时高原在祭台上也看得出来,秦军久攻不下,士气己经大降,而且估计时间,离援军赶来也不远,因此现在也是自己反击的时候了。
于是高原立刻下令,命令隐藏在附近的五百骑军出击,从秦军的身后,向秦军发动攻击,同时又将一百驯兽兵从祭台的第二层调到齐军的防线这一边来,同时又下令给汉楚两军,准备向秦军发动反击。
王章正在焦急的时候,忽然听见自己的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只见尘土大扬,一支骑军从秦军的背后杀奔了过来,只是一时看不淸到底有多少人。
王章也不禁大吃了一惊,虽然他知道在附近有汉楚齐三国的驻军,但从这里送信出去,到三国的驻军再赶来救援,估计至少也需要三个时辰,而现在过去一个时辰都没有,那么这是那里来的人马呢?
不过既然有人马杀过来,自然也不能不管,好在是王章一直留着一支预备的人马,因此立刻派遣三千骑军出击,去迎战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