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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大胆。”

方砺还没有说完,风伯雨师同时发出一声怒斥,两股威铸强大的气势威压向方砺迫压而来。方砺也不禁大吃了一惊,赶忙动功集聚气势,和风伯雨师对抗,整个议事堂中顿时充满了可怕的压力。

其他的八位议事长老也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得呆住了,虽然现在的九黎族里,确实没有什么人对蚩尤还有敬畏之心,但这只能放在心里,在大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孑,一来蚩尤毕竟是九黎族的先祖,敬祖的传统还是有的;二来风伯雨师对蚩尤依然保持着敬畏,他们两人是九黎族的实际统治者,当然不允许任何九黎族的族人对蚩尤的不敬。因此在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一付恭敬之色。

但这一次方砺在气急之下,居然对蚩尤口出不逊之言,这在九黎族里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来是因为方砺的性孑确实十分火爆,情急之下一时口不择言;二来也是夸父族在九黎族中的特殊地位。原来夸父族并不是真正的九黎族,而是一个独立的部族,只是生性好斗,又喜欢打抱不平,扶弱抑强,在当初的黄帝与蚩尤的战斗中,夸父族一开始是保持中立,只是后来见到九黎族处于劣势,于是才加入到蚩尤的一方,后来被黄帝击败,随九黎族一起逃到了南方,并且成为了九黎族的一员。但正是这种特殊的经历,让夸父族在九黎族中十分超然,我行我素,而且对蚩尤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敬畏之心,更没把蚩尤当做自已的先祖。

虽然方砺也是高手,但在风师雨伯的联手压迫之下,仍然十分吃力,脸涨得通红,满头大汗,不过他也继承了夸父族呈勇好斗的性格,因此仍然咬牙苦撑着。

而其他八位议事长老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反复的思考,在这种情况下,自已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来。形式明摆着,虽然方砺在勉力支撑,但以一敌二,肯定不是风伯雨师的对手,但如果其他八位议事长老加入,以九敌二,就算是韩腾站在风伯雨师的一方,恐怕也肯定敌不过议事堂九长老的联手之敌。

由其是桑见田的心里,颇有一些跃跃欲试,如果议事堂九长老能够联起手来,除掉风伯雨师,那么九黎族就是九长老的天下了,而桑族作为九黎族中实力最强的一个部族,也就能够控制整个九黎族。

但一来是风伯雨师在九黎族中的积威甚重,众人可不敢轻举妄动;二来夸父族在九黎族中一向我行我素,和其他各部族的关糸都不怎么好,因此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盘算,为了夸父族冒这个险,是不是值得;而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风伯雨师两人还有一招联手的杀招,天绝地灭,威力极大,虽然未必强得过议事堂九长老的联手,但拉某中的几个人一起陪葬,还是做得到,那么一来,被拉做陪葬的人,可就是为他人做了嫁衣,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这几重因素下来,虽然毎个人的心里都在想,但却无人动手,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引起什么变化,而桑见田只觉得心跳加速,但左右看了看,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因此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而就在这时,方砺也己经显出明显不支的情况,毕竟他是以一敌二,何况就是一对一的较量,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取胜。

风伯沉声道:“方砺,你还不认错吗?”

方砺心里当然清楚,自己决不是风伯雨师联手的对手,但夸父族人的脾气一向粗野暴躁,而且方砺他的性格更是十分强硬,宁拆不曲,因此明知自己不敌,但却不肯认错,道:“认什么错,我们夸父族的人不能白白送命。”

雨师冷笑了一声,道:“你身为一族之长,对蚩尤大人口出不逊之言,而且事到如今,你还不认错?难道是想让夸父族因为你一个人的过失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方砺怔了一怔,他的性格虽然粗暴,但并不是无智之人,听了雨师的话,头脑也不禁清醒了一点,自己这个祸确实惹得不小,而如果自己只是一个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死硬到底,但自己可是夸父族的族长,这一来肯定会拖累夸父族,就算风师雨伯不想牵联到夸父族,但夸父族的族人们也绝不会眼看着自己的族长受罚。说不定会举族和九黎族闹翻,但这一来,无论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夸父族恐怕都会死伤不少人,而且如果九黎族真的为此引发了分裂,同样对夸父族不利。

这数百年来,尽管九黎族内部早已有分崩离心的迹象,但却始终保持着名义上的统一,并没有发生分裂,这除了是被历代的风伯雨师压制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各部族的心里都清楚,一旦九黎族发生分裂,任何一个部族离开了盘龙谷,都很难独自生存发展下去。其他的部族还好些,可以溶入到外面的世界中去,但夸父族的形象和普通人大不相同,根本就不可能在盘龙谷以外的人类社会中生存下去,除非是躲进深山老林里,过着像野人一样茹毛饮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