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冲吕公车的结构十分复杂,组装一辆车至少需要五六天的时间,而且不是所有工匠都能组装临冲吕公车,因此在进攻袁选大营的时候,只完成了三辆临冲吕公车的组装工作,出动了两辆进行作战,另一辆留做备用,而在这三天里,剩下的二辆临冲吕公车也终于组装完毕,这样全部五辆临冲吕公车已经都可以投入战斗了。
另外这一次韩腾一共带来了八百辆战车,霹雳车、箭剿车各二百辆,冲撞车、如意车各一百五十辆,其他各型战车一百辆。在上一战中,出动了一半的战车,虽然取得了一场大胜,但也遭受了一定的损失,虽然被彻底毁坏的战车并不多,一共只有四辆,但受损的战车却多达五十三辆,除了是被代军的士兵奋力击伤之外,还有相当一部份是因为战车自身的磨损造成,不过尽管伤损的战车在战场上失去了战斗力,但绝大部战车的伤损并不严重,经过了三天的加紧抢修之后,修复了其中的四十余辆,剩下的都是受损较大,需要花时间来维修。
总体看来,秦军的战车减员的数量并不少,基本没有影响战斗力。这一次进攻姜桓武的大营,秦军一共出动了八万大军,叧有六百辆各种战车,五辆临冲吕公车也尽数出动,加上秦军刚刚击破了袁选的大营,气势正盛,因此秦军上下对这一战也都充满了信心。
应该说,韩腾对这一次进攻姜桓武大营的战斗虽然有底,但也并没有因为上一战的胜利而骄傲大意,出动的兵力战车也要比上一战更为强大,毕竟代军的主将也不是笨人,有了上一战的教训之后,一定会有所预防,另外秦军还给了代军三天的准备时间,代军既然没有撤退,就说明代军一定做了一些针对性的布置。当然,韩腾并不认为代军真的有办法对抗战车,不过肯定会比上一战给秦军造成更大的麻烦而己。
秦军来到了代军的大营前约五百步的距离,韩腾将自己的主阵设在一个小山头上,放眼看去,姜桓武的大营和袁选的大营果然不同,构成营墙的木栅高大近两丈,下面六尺都埋在垒得整整齐齐的砂袋里,木栅墙上枪戟林立,旗帜飞扬;在木栅墙以外,还放置着一排矩马;而在代军大营的外围约三十步远的距离,还挖出了一道呈多棱形的壕沟,斜插着尖锐的锥木,后方垒好了半丈高的泥砂袋,也布满了代军的士兵,一个个都是刀出鞘、箭上弦,后方还布置了不少床弩、投石机之类的大形武器。和袁选大营中那种用车辆组成的临时防线确实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在战壕的外围约五十步的范围内,还零散分布着一道一道用砂袋组成的矮墙,一般都有六七丈长,两尺多高,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但韩腾仍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尽管姜桓武大营的防御力要比袁选大营强得多,但在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因此只要是自己的战车发动进攻,一定可以突破代军组成的防线。
这时秦军也己经布置好了阵形,秦军的主攻方向是代军大营的东南面,所有的战车也全部都集中在这一面,由其五辆高耸庞大的临冲吕公车,在秦军的阵列中显得十分的醒目,而在西南和东北两面,各布置了一万军队,一方面是牵制代军的防守兵力;另一方面也是预防高原赶来增援。
“这就是临冲吕公车吗?个头确实是真不小,就看这个块头,倒像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器。”
“可不是看起像,它本来就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器,这种战车本生就体形庞大,防守力强,而且内分五层,每一层都有武器,可以说是集攻防于一体,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城堡,而且还能够自行移动,想不厉害都不行啊。”
姜桓武点了点头,道:“是啊,如果不是你带来了临冲吕公车的图纸,让士兵们先看一看,现在恐怕己经有不少人还真被它吓住了。”
赵轩道:“你不用感谢我了,这是高原让我带来的,让士兵们先看一看图样,心里有底,这样看到了实物,也就不会觉得太过震惊了,现在看来,确实是起了作用。”
姜桓武呵呵一笑,道:“秦军最大的失策就是在击破了袁将军的大营之后,没有马上来攻击我的大营,如果秦军立刻来进攻我的大营,就算是我们知道了秦军的战车威力,但想要抵抗秦军的进攻,恐怕并不容易,但秦军却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而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就足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因此这一仗就要让秦军知道,他们的战车并不是无敌的。”
赵轩也道:“是啊,韩腾是自信过头了,只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就以为只使用战车可以包打天下了,这三天时间,恐怕就要成为他最后悔的事情。”
姜桓武道:“说他自信过头了,倒是有些过份,其实如果换了是我,有了上一战的胜利之后,恐怕也会对战车的威力信心十足,不经过几场败仗,是根本不会知道战车有那些弱点,并且做出针对性的布置,但高原仅仅只听了讲述和看到图纸,却能够将战车的弱点看得一清二楚,实在是不能不令人佩服啊。”
赵轩道:“不要忘了,他是随流星火石一起降落的人,拥有能够改变天运的能力,如果没有这两下孑,还怎么改变乱世呢?”
姜桓武也点了点头,道:“是啊,有时我确实看不透他,明明是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但所知的东西,经验老到,却比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