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博道:“实不相瞒,上一次我们父女来到秦国,是因为我夜观星像,秦国正当兴盛,才来秦国观看秦国的气像如何,后来星像虽然有些变化,但大体还是有利于秦国,而秦国也连灭三国,正应了天像所示,不过前不久我再观星像,却发现星像己经全变了,秦国的命远糊摸不清,因此我们父女才应秦王政的邀请,来到秦国,再看一看秦国的气像。”
高原道:“不知道淳于先生这次又看出了什么气像?”
淳于博摇了摇头,道:“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听说前几天秦王宫中发生异象,上天垂示、九鼎异象,可惜在下来晚了一步,没能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高原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正好这时走到了分岔路口,高原这才道:“淳于先生、淳于小姐,我要转回蒙家,就此向两位告辞。”
“什么?你说夏无且就是高原?”
韩腾点了点头,道:“今天我刚和他碰过头,一定不会有错。”
雨师立刻道:“那么你今天去面见秦王政的时候,对他说了没有?”
韩腾摇了摇头,道:“没有。”
雨师怒道:“你为什么不对秦王政说,让秦王政立刻出兵,抓住高原,同时还可以借机扳倒蒙家,剪除你在军方的一大障碍。”
韩腾道:“空口无凭,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高原,秦王政凭什么相信我说的话,我看现在秦王政对高原颇为欣赏,真的当他是一位世外隐士,而蒙家无论是否知道高原的真实身份,都会尽力为高原辩解,再加上赤松子和荷华公主看样孑也和高原有勾结,因此一旦我在秦王政面前告发高原,不仅不能置高原于死地,而且还很有可能被他们反咬一口,我现在寡不敌众,恐怕以后会被秦王政疏远。”
风伯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韩腾道:“就在后天,秦王政会在大殿中以九宾之礼接见燕国使者,接纳燕国的归附,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可疑。”
风伯道:“有什么可疑之处?”
韩腾道:“燕国虽然弱小,但出身显赫,而且立国近千年,其傲慢矜持天下闻名,何况现在秦国只是屯兵于易北,并未正式进攻燕国,燕国尚有可为,因此不可能真正臣服于老诸侯眼中之蛮夷秦国;另外居我派往燕国的密探回报,荆轲赴秦,渡过易水时,太子丹率十数心腹以白衣白冠送别,而荆轲临别作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闻此歌之意,此行似乎并不像是对秦国称臣。而且居我调查,荆轲其人,本是游侠出身,精通武技之术,听说两年以前,燕太子丹曾以千金之资购得徐夫人匕首,从这几点来看,我认为这一次燕国以荆轲为使,出使秦国,并不是真的要向秦国称臣,很有可能是要刺杀秦王政,因为在荆轲像秦王政进献督亢地图时,也就是他最接近秦王政的地点,如果要刺杀秦王政,那时就是最好的机会。”
顿了一顿,韩腾又道:“太子丹曾数次出使代郡,听说他和高原的私交不错,因此高原很可能也知道此事,而这次高原潜入秦国,说不定就是为了找机会,助荆轲刺杀成功,接见燕国使臣的大典,高原也会参加,正好可以下手。”
风伯和雨师互相看了一眼,也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镇惊,毕竟刺杀秦王政,无论成功与否,绝对是一件震动天下的大事,风伯沉声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