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水淹之后,大梁城的城墙己经出现了多处渗水,再加上城外被淹,城里的排水系统也难以起到作用,又连下了几场大雨,现在城中已有三成左右的区域被渗水所淹,好在是积水并不算太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二三尺,而且城中的居民都已经转移到了较高的位置,因此并没有城内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过虽然高原己经下令,封堵城墙的渗水缺口,并且清舀积水,但这种势头显然是对大梁城不利,因为城墙毕竟不是堤坝,并不是为防水面建,因此以后城墙的渗水也会越来越多。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城中的疾病蔓延也在进一步的扩大,虽然大梁城中也贮备了大量的药材,但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本来就不发达,而且贮备的药材也是以治疗外伤的药物为主,而治疗其他病症的药材并不多,现在城里因各种疾病而死的居民士兵己达近二千人,另有三千余人患病,多以老人、幼儿为主。而且病情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高原对这些不利的因素也无能为力,因此高原也估计,大梁城的坚守,恐怕很难超过今年。不过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在大梁长期驻守,反正现在战船己经有了,随时都可以突围,并不用担心。
第460章 术治之败(一)
“禀报大王,阳城、华阳均已失守,现在秦国的军队己经到达到新城城前。”
听完了探子的报呈之后,大殿上的几十名韩国的官员立刻引发了一阵惊恐的议论。因为新城是新郑的门户,距离新郑已不足八十里,而且新城也并不是什么坚固的城邑,不可能抵挡得住秦军的进攻。而且谁都没有想到,秦军的攻势会这么凌厉,才四五天的时间,就己经快打到新郑了,而坐在王位上的新任韩王的韩成立刻问道:“大司马现在在那里,寡人传下的诏书呢?传给了大司马没有?”
一名官员出列,道:“回禀大王,昨天已经连下三诏,都己传给了大司马,但大司马仍然驻兵在汾陉塞,并没有回兵的意思。”
这时司徒严累出列道:“大王,如今秦军己经兵临城下,新郑己是危在旦夕,而大司马先有进攻堰城兵败,现在又驻军汾陉塞按兵不动,坐视大王的危势不理,持兵自重,实在是居心叵测,因此微臣以为,应当立刻派人到汾陉塞去将大司马擒拿治罪,另用他人统领军队。”
但严累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名官员立刻打断了,道:“一派胡言,当初分明是你害怕大司马立功,因此扣押粮草,才使大司马有堰城兵败,现在大司马在汾泾塞驻军不回,就是因为气愤不过。”说着,这官员转向韩王成,道:“只请大王下令,将严累治罪,大司马自然就会立刻领军赶回到新郑来救援。”
严累听了,也不禁又惊又怒,呵斥道:“李平住嘴,段达持兵自重,分明就是有不臣之心,而你这样为段达分辩,一定是和段达一党,以兵而挟大王。”
又有一名大臣道:“是啊大王,臣请大王立刻下令,立斩李平,以警示他人。”
但李平也不是孤人一人,马上就有他的同伴出列,道:“大王,李大夫之言极是,严司徒无材无德,只会嫉贤妒能,结党营私,根本不堪为用,请大王立刻将严累及党羽全都处斩。”
这一下顿时炸了锅,严累的同党纷纷跳出来为严累分辩,而也有相当一部份大臣和他们针锋相对,极力攻击严累,一时间整个大殿上争吵纷纷,乱成了一片。而韩王成也是一脸尴尬,左右为难。
当然也有少数几个大臣并没有加入争吵中,只是有一边袖手旁观,不言不语。而张良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大殿上的众大臣们吵成了一团,张良也只能苦笑不语,他也没有想到,韩国复国才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就落到了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