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孑也向赵迁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对视,赵迁只觉得全身一震,耳边不由自主的响起一句话:“秦王政毁灭了你的国家,只有杀了秦王政,才能重新恢复赵国;是秦王政让你受辱,只有杀了秦王政,才能洗清你的耻辱,杀了秦王政,杀了秦王政……”
赵迁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沸腾,一股冲动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虽然这时也有人发现赵迁有异常,但谁都没有在意,只是在人群之中,韩腾的嘴角泛出了一丝泠泠的微笑。而郭开已来到赵迁的身边,斥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迎接秦王下车。”说着,还在赵迁的后背上拍了一把。
就在这时,赵迁忽然暴吼了一声,抬手一个后肘,正好打在郭开的脸上,将郭开打得满脸流血,仰面栽倒。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赵迁一抬腿,竟从靴中抽出一把短剑,向秦王政猛刺了过去。
秦王政正稳坐在马车上,等着赵迁过来当下车蹬,却没有想到赵迁竟然会暗藏武器,刺杀自己。虽然护卫众多,但这时都在周围,离得较远,一时根本就救援不及。
这时只见坐在秦王政身边的荷华将手一扬,将手中的手帕扔了出去,正好打在了赵迁的脸上,虽然赵迁的势头不减,但却因为这一干扰,短剑偏了一点方向,一剑刺到车侧边上,短剑入木足有两寸多。一时还抜不出来。
赵迁用力回拔,虽然拨出了短剑,但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也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而这么缓得一缓,周围的秦兵也都反应了过来,首先有两名秦兵分从左右上来,一起抓住了赵迁的肩膀。
而赵迁猛一转身,双臂一抖,这两名秦兵竟然抓不住他,不但被赵迁挣脱,而且连退了好几步,有一名秦兵还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这两名秦兵都是秦王政的护卫,是从秦军当中百里挑一精选出来,个个武艺高强,结果两名秦兵竟然还制不住赵迁。不过这时其他的护卫也都一拥而上,赵迁再强也无法抵抗得住这么多的秦兵,因此到底还是被秦兵抓住,一阵拳打脚踢,连短剑也被夺去,被秦兵牢牢的按住,跪在地上。
秦王政也不禁又惊又怒,想不到赵迁竟然会来行刺自已,因此怒气冲冲的从马车上下来,厉声道:“赵迁,你好大的胆孑,竟敢行刺寡人。”
赵迁被秦兵按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但还是抬起头,看着秦王政,这时他己被打得鼻清脸肿,血流满面。但却面目狰狞,双眼充血,似乎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发出了一阵狂笑,道:“嬴政,你算什么,当年你在邯郸的时候,在我面前还不是一样伏伏帖帖,别说是你,就是你的老娘,不也一样在我面前……”
“住口。”秦王政一声暴喝,打断了赵迁的话,怒目张发,逼视着赵迁。
秦王政的母后,也就是现在秦国的王太后赵姬,一直都是秦王政最大的逆鳞,因为在秦王政亲政之前,赵姬曾和假内侍嫪毐私通,还生下两个私生子,并且支助嫪毐,谋反夺位。等秦王政平定了嫪毐之乱以后,囚禁太后,诛杀两子。尽管后来秦王政听从了茅焦之劝,接太后回宫俸养,母孑和好。但这件事情在秦国绝对是最大的忌禁,任何人都不敢提及。现在赵迁拿太后说事,当然是触用了秦王政的忌禁,完全激怒了秦王政。
而面对盛怒的秦王政,赵迁却毫无惧意,放声狂笑道:“赢政,就是我不说,整个邯郸的人都知道,整个邯郸的人都会说,你的老娘当年在邯郸时,和多少男人有过……”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王政已拔出了佩剑,一剑砍下,将赵迁的人头砍下,落到地上滚了一圈。无头之尸倒在地上,鲜血喷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