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草原上老弱被梁啸打劫,损失惨重,只要这些精锐在手,他依然有机会夺回来。如果能就此占领这片河谷,将乌孙收为依附,那点损失也可以承受,也许能转凶为吉也说不定。
猎骄靡不仅恭顺,而且建议也有道理。如果由猎骄靡做诱饵,他埋伏起来,很难骗过阿奢那的注意。相反,如果猎骄靡消失了,阿奢那也许不会那么在意。
“即使如此,那还是你埋伏起来吧。依你看,埋伏在哪里比较好?”
“白谷,或者野狼谷。”
一抹笑意从右贤王嘴边掠过。他听说猎骄靡被阿奢那堵在白谷中,险些自杀,此刻再听到白谷这个名字,他就能想象到猎骄靡当时的窘态,实在可笑。
“白谷吧,那里取水比较方便。”
猎骄靡看出了右贤王眼中的讥笑,心头闪过一丝怒意。他什么也没说,向右贤王讨要了一些十天用的牛羊,派人赶往白谷待命,又商量了诱敌、伏击的具体步骤。
两天后,使者依然没有到,猎骄靡与右贤王演了一出内讧的戏,“恶战”一场后,猎骄靡带着残部赶往白谷,同时派人赶往阿奢那的大营报信,说他与右贤王谈崩了,因为实力不够,正在被右贤王追杀,请阿奢那出手援助。一旦脱险,立刻将天弓奉上,以为谢礼。
紧接着,右贤王也“仓惶”撤退,迅速西行。
……
梁啸立马山坡之上,举着千里眼,看着渐行渐远的匈奴人,似笑非笑。
阿奢那、多罗斯站在一旁,图希塞等人跟在后面,喜形于色。匈奴人终于走了,这一战以他们的胜利而告终。在梁啸的指挥下,他们不仅击溃了乌孙人,还挡住了匈奴人,战绩喜人。
阿奢那问道:“将军,追吗?”
梁啸根本不想追。他根本不想再杀伤匈奴人,否则他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而是在草原上。不过,他不能对阿奢那等人这么说。“大禄,你看到猎骄靡的战旗了吗?”
“他不是和匈奴人内讧,逃走了吗?”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梁啸摇摇头。“也许他的确是逃走了,躲在哪个角落里舔拭伤口,也许是埋伏在哪个山谷里,等着冲出来吃人。猎骄靡狡诈,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