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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贤王坐在马鞍上,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
几个将领围坐在一旁,有的在发呆,有的在低声闲聊,有的看着正在汇报情况的斥候,一言不发。
斥候来自西边的山口,他发现了一些情况,特地赶来向右贤王报告。
山口的大宛守军离开了要塞,翻越南侧的大山,看样子,应该是赶往乌孙人的伊犁河谷。
听到这个消息,不仅右贤王眼前一亮,所有的将领都心动了。
他们兴冲冲地赶到伊犁河谷,不仅仅是为了支援猎骄靡,击败梁啸这个宿敌,更是为了在伊犁河谷捞一笔。在达坂城被李当户打得鼻青眼肿,让他们非常郁闷,更大失所望。现在机会来了,不管是尾随大宛人进入伊犁河谷,还是攻击山口的要塞,侵入大宛,都能大有收获,弥补达坂城下的损失。
右贤王仔细权衡之后,决定进入伊犁河谷。与猎骄靡联手击败梁啸,解此心腹之患,比到大宛捞一笔更诱人。如果能顺手把猎骄靡也干掉,占据伊犁河谷,那就更好了。
右贤王改变了行军方向,下令全军星夜兼程,赶往伊犁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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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骄靡大发雷霆,指着几个将领的鼻子破口大骂。
今天在阵前,当他要杀人立威的时候,这几个将领出言反对,让他大为恼火。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怜惜士卒,以为我喜欢杀人?”猎骄靡脸色铁青,声色俱厉。“不如此,如何才能攻破梁啸的阵地?不攻破梁啸的阵地,我们能杀死梁啸吗,难道就坐在这里,等他饿死?”
“昆莫,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个将领站了出来,苦苦哀求。“并非将士们不努力,实在是梁啸太过狠毒,居然用火烧我阵亡将士的尸体。将士们一时慌乱,也是情有可由,并非怯战。如果不分原由,一律斩首,那我们岂不是败一阵就要死两千人?”
“没错,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败阵,就必须死。只有如此,才能舍生忘死,拼命向前。”猎骄靡切牙道:“一人拼命,十人难当,梁啸兵力不足,最怕拼命。仗打到这个时候,谁更狠,谁就能笑到最后。妇人之仁只会误了大事。”
“昆莫,这可是我乌孙的根基所在啊。如果将士们寒了心,谁还愿意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