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你们这边什么时候会下雪?”
“那可早着呢。现在才七月份,不到十一月,几乎不会下雪。”
“那山里呢?”梁啸一指远处的天山。
“那可就早多了。山里冷,八月底就可能下雪了。”
梁啸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山里下雪的时间就是猎骄靡的时间底限,猎骄靡此刻应该比他更着急。既然速胜不可能,就沉下心来,和猎骄靡拼拼耐心。
梁啸坐在山坡上,反复推敲战术。
……
猎骄靡派出百余斥候,沿河而行,探查沼泽的位置,寻找通道。
梁啸也派出弩手,跟踪乌孙骑兵,一有机会就进行远程狙击,不让他们安心探索。弩手用的都是滑轮单兵狙击弩,射程超过乌孙人手中的骑弓两倍以上,可以在乌孙人的射程外从容射击。面对这种射程超远,精度也丝毫不差的狙击弩,乌孙人苦不堪言,毫无反制手段。在损失了数十人之后,他们只能放弃了探查。
看到乌孙人狼狈撤退,弩手们放声大笑,策马奔驰,尽情的表达着对乌孙人的蔑视。乌孙人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只得回报猎骄靡。
猎骄靡并不着急。他只是仔细的询问斥候探查的情况,然后在地图上一一标明。凡是梁啸重点防护的地方,他一一在地图上做了标记,然后派出更多的斥候,向更远的地方探查。
河谷中的沼泽是会移动的,既然梁啸不让他探查,他就通过梁啸的反应来猜测沼泽的范围,寻找通道。
双方隔河对峙,除了零星的战斗之外,再也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
夜幕降临,双方各自扎营。伊犁河两岸竖起了一顶顶帐篷,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除了负责警戒的将士,大部分都围着篝火喝酒吃肉,消去一天的疲惫,准备休息。
梁啸请来了阿奢那和煎靡,分析白天的战况。因为战场在河对岸,他们无法统计斩首数量,只能得到已方的损失。根据初步统计,大宛、月氏各损失两三百人,估计乌孙人的损失应该远远超过这个数字,结果令人非常满意,至少阿奢那和煎靡都非常满意。
煎靡汇报完了战况,有些不理解,又追问道:“将军,为什么不一决胜负?我看乌孙人的实力很一般,我们完全可以战而胜之。”